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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璋當下帶著兵士轉去後路圍守,葛延在不遠處一琢磨,也緊跟其後。
葛延一開始和沈璋在小事上鬧鬧,還是很有力氣的。
可如今這麼久耗下來,他也沒了精力。
眼見沈璋就跟個銅鐵所鑄的一樣,指揮戰事不出錯,受了傷也從不耽誤。
他知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得讓沈璋躺下去,最好傷個昏迷不醒,他也好趁機行事。
屆時哪怕送韃靼軍嘗點甜頭,回了京主將也脫不了責任。
若讓沈璋最後全無疏漏大勝而歸,他就真沒法跟太傅交代了。
沈璋面對大力兇猛的韃靼兵,本就需要更加謹慎。
可忽然之間,他卻感覺到他這方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
尋得一絲喘息之機時,他往四下一看,才發現竟是葛延做的手腳。
葛延就在他身邊不遠,與韃靼兵交兵時,都刻意將人和攻擊往他這邊引帶。
如此一來,沈璋又要應付面前的韃靼兵,又要提防突然被葛延推來的襲擊,一時間險象環生。
沈璋擊殺一人,沖他喝道:&ldo;葛延,你要反不成?&rdo;
葛延也擊退開一個韃靼兵,故作不知:&ldo;沈將軍在說什麼?&rdo;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作戰時場面本就混亂,即便葛延在其中渾水摸魚,可只要他沒親自對沈璋做什麼,又能有何證據。
葛延擋開韃靼兵的刀刃,本能趁機殺死,力卻往邊上卸去,又暗中推了一把。
那韃靼兵的兵刃突然就調轉了頭,直朝沈璋而落。
沈璋回身一槍挑開,氣急,倒是想將葛延給砍了。
可當下不便分心內鬥,大越軍更不知發生了什麼,若對敵之中,突然見主將與自己的副將殺起來,一番大亂,能直接被敵方衝殺進來。
宋安昱趕至時,也察覺了葛延的一番小動作。
他本就對葛延多上了些心。
如此情形下,他想起沈璋所說的,稍稍一想便駕馬往葛延衝去。
沈璋一人就引去了敵方大半攻勢,宋安昱身邊壓力較輕,當下就刻意引來一個韃靼兵,假意躲逃使對方緊咬不放。
吞用奇丸之後,人會變得嗜戰嗜殺,輕易就能被挑動起。
那韃靼兵眼見追上,想也不想一刀狠狠捅下。
宋安昱側身伏倒,刀鋒緊緊貼著他面龐而過,挾起一道血腥的冷風。
而他伏倒後,馬蹄不停正好與葛延擦身而過,身後顯露出的是葛延的後背。
韃靼兵一刀越過了宋安昱,最後狠狠砍在了葛延的腰上。
葛延還在忙著給沈璋找麻煩,殊不知同樣的伎倆最終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砍翻下馬。
這一刀勢大能摧木破石,他幾乎被攔腰砍斷,當下就瞠目氣絕。
這刀若是差了分毫沒躲開,或是與葛延交身的時機不對,都會砍在宋安昱的身上,可見兇險。
葛延一被韃靼兵殺死,沈璋身邊陡輕。
沈璋看了他一眼,二人互一點頭,便轉身清繳起剩下的韃靼兵。
此一戰後,仍是大越軍險勝一二。
戰後清點時,也將葛延的屍首帶了回來。
蓬廣待在軍中,打的是有機會就撿漏的心思。
平時不是隨便攪和兩句,就是龜縮在營中,能不出戰就不出戰。
這會正要出來做做樣子,就得知了葛延已死的訊息。
他又不是不知葛延什麼打算,怎麼可能真去奮力殺敵,還被砍成快兩截拖回來。
當下神色大變,看向沈璋。
蓬廣對上沈璋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