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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短短時間內，小姑娘原本蒼白的臉已經成了異樣的燙紅。

沈青洵伸手一碰，額頭滾燙。

他命人即刻去找薛大夫來。

又叫人端了熱水，擰了帕子替她把嘴邊和指尖幹了的血漬都擦了乾淨。

薛大夫幾乎是被拖過來的。

把了下脈後，神色一變，顯得尤為凝重。

也不管宋初渺平日裡如何怕扎針了，取來銀針就往幾處大穴上落。

沈青洵的院子裡，平常像是看不到影的下人們，一時間全冒了出來。

人影來去萬分忙亂。

會去搭理啼鶯的，也就幾次經過的鐘全了。

他無奈道：&ldo;你先回去。&rdo;

啼鶯不理。

&ldo;在表小姐無事之前，少爺沒有心思處置你們。&rdo;

啼鶯啞聲道：&ldo;沒管好小山，還被盜去令信，都是啼鶯的錯處。&rdo;

&ldo;那你現在該去好好管著他。&rdo;鍾全說了處地方，&ldo;他被少爺打傷，現在沒人有功夫理他，不知還活著沒有。&rdo;

啼鶯這才動容，看了鍾哥一眼，明白了什麼。

她鄭重道了謝，忙起身離開，焦急地趕去了。

小山身上的傷，實際上鍾全帶回來時，已替他簡單處理過了。

啼鶯來時，看著他目色複雜。

小山倚靠在角落，出著神，一時沒有發現她來了。

皺起的眉頭間，籠著散不開的濃濃陰鬱，陌生得像是另一個人。

小山在她眼前一向懂事聽話，眉眼乾乾淨淨的，啼鶯從沒見過他那張秀氣的臉上，露出過這種神情。

啼鶯想，原來她不懂他。

&ldo;小山，你究竟在做什麼啊？&rdo;

小山這才發現她來了，忙將那種神色收起，低著頭一言不發。

啼鶯蹲在弟弟面前看著他。

小山安靜許久，才開口一字一頓說：&ldo;姐姐做的事太危險，小山妄想讓公子放你離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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