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個時機,人們味蕾已經近乎麻木,對糖的甜味不再敏感。
八月的心一直員到了嗓子眼裡,她七年反覆試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為的就是能得到人們的承認,能拿到那筆獎金,從而建起更大的糖坊。她緊攥著手,看著那些品評的人把糖送進嘴裡,半晌,臉上似乎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樣的糖,近乎妖邪,人間不應有,天上無處尋,只要嘗過之後,就再也難以忘記它的美味。
那些人抬起頭來看製糖人的名字,雲八月!
其中一人全身一震,鬆開了手裡的糖,居然會是她,怎麼會是她?心裡冷笑了一聲,終於是撞上門來了,他低下頭,迅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傳給其他品評的人。
八月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結果,過了許久,評選結果終於出來了。
落選。
下面拿到樣糖的人一片譁然,這糖明明是絕世極品,為什麼會遭遇了落選的命運?人們紛紛質疑著,但臺上品評的人已經準備中休。
八月站在烈日下,心裡一片冰涼,她不相信,她也是製糖的人,知道什麼是好糖,什麼是劣品,當初這糖成品一出她就知道,這是世上絕對不可比擬的,任何糖品也不可能再比得上的佳品,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明明他們吃到的時候還是一臉震驚的表情。為什麼會這樣?
見他們要走,雲八月叫出聲:“我不服氣!”
人們一楞,大會場上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這是這許多年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形,那些品評名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一致望向那個給他們暗傳紙條的人。
八月大聲說:“我的糖,我自己知道,這些吃到的人也都知道,憑什麼落選,為什麼落選,你們說得出來理由嗎?我不服氣,我要個說法!”
那寫紙條的人冷笑了一聲說:“這糖邪媚,根骨不正,表面上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骨頭裡卻是娼婦!”
雲八月心頭一驚,總覺得他這話是意有所指:“糖可媚人,這又不是什麼大罪過,也能算落選的理由嗎?”
“那自然,做糖如做人,只有人心正,糖心才能正!”那人說完轉身就想走。
八月撲上去:“我不服,這道理說給誰也不通,你若不能拿出更明白的理由來,我……我……”她說了幾個我字,卻聲音哽咽。
護場攔住她,現場亂做一團,忽然有人躍到了臺上,衣白如雪,一劍指住了那人:“讓她贏。”
“桂十一少?”臺下有認識他的人,更加混亂。
那人哈哈大笑,看向雲八月:“你可真是求勝心切,竟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來了。”
頂在他喉嚨上的劍尖一緊,他再說不出話來。
本人臺下眾人是同情八月的,這一下情勢急轉,份外的鄙夷地注視著她,雲八月又羞又氣又急,這個少爺全不懂人情世故,一切只看著自己的心思來,這樣就算逼著人家鬆口贏了,也不過落個笑柄而已!
這時候有人不緊不慢地走了臺上,他笑容溫柔而略顯風流,讓人們緊張的心情竟莫名奇妙的鬆懈了,他看了看桂十一少的劍,又看了看那個被劍尖頂得哽咽的人,輕嘆了口氣:“叔叔,當年的事我都不計較了,你又何必一直記在心上?”
這一聲叔叔,讓雲八月如遭雷轟,是他,是那個在婚禮上丟下她一個人走得無影無蹤的蘭亭玉,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臺上那個人,難道就是一直蘭亭玉的父親死後,一直撫養他的叔叔?
“孽種!”那人果然大喝了一聲,“為了一個女人,你連父叔祖宗都不想認了?”
蘭亭玉笑了笑:“那女人可是我老婆。”他眼光並沒有看著八月,可這麼自然的叫著老婆,就好像之前的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是他一路陪著她走到這裡來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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