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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覺得自己送得晚了。
早些年不敢妄想自己會擁有愛情這麼奢侈的感情,也不敢奢望當年驚鴻一瞥的愛人會來到自己身邊。
什麼都沒準備,讓他的姑娘戴了不喜歡的鑽戒,一個人完成婚禮,太委屈她了。
想要慢慢都補償給她。
舞蹈室窗臺上放著一小盆仙人掌,花盆裡還插了一支小螢光棒,看上去是舒鷂的手筆。
周酩遠很享受這種被舒鷂的生活氣息包圍著的感覺,也就沒急著走,隨意和她聊起來:「中午來接你,一起吃午飯,想吃什麼?」
提到吃的,舒鷂把落在鑽戒上的目光收回來,看向周酩遠,所答非所問:「我發現你煮的燕窩比馮凌子煮的還好吃,你放了什麼?我早晨吃到了滑滑的像米粒一樣的東西。」
自從周酩遠搬回東槿別墅住,舒鷂已經習慣了有人給她做早飯。
以前都是一份即食燕窩,頂多用熱水隔著玻璃瓶燙一下,將就將就,就算吃過了。
但周酩遠把她慣的,現在早晨起來,閉著眼睛飄下樓鑽進廚房,再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睜開,準能看見某個修長的身影靠在料理臺旁,用手機處理公務,抽空看著鍋裡的燕窩。
舒鷂喜歡周酩遠立身於蒸汽繚繞的廚房,讓她覺得,他從來不曾身陷危樓百尺中做困獸。
就像現在,他輕啟唇齒,說著食材的名稱:「皂角米。」
就很讓人安心。
「家裡有這種東西?」
「昨天讓白栩買了送來的。」
舒鷂笑眯眯地拍著手:「哇哦,酩遠哥哥好貼心,酩遠哥哥好棒棒,酩遠哥哥明早我還想吃放了皂角米的燕窩,比心心。」
「哪天沒給你煮?」
周酩遠無奈地扯起唇角,抬手拍了拍舒鷂的頭:「先說中午想吃什麼。」
原來那個叫周酩遠的男人也不是像看著那麼冷淡的。
他也是在把舒老師放在手心上寵著的。
說不上是該替舒鷂高興,還是該為自己遺憾。
可能還是遺憾多一些吧。
站在舞蹈室外的岑月白黯然轉身。
來不及。
一切都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healer是不是昨天練舞練得太晚,一上午都沒出現在舞蹈室裡。
舒鷂哼著歌,偶爾跳幾下舞蹈,周酩遠就靠在一旁的矮櫃上,戴著耳機,把膝上型電腦放在腿上,跟進南非那邊的專案。
他的手機屏短暫地亮了一瞬。
白栩打來電話,還沒等周酩遠接起來,又結束通話了。
白栩私下性格是比較歡脫,但做事嚴謹,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周酩遠皺了皺眉,正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他身旁的女士小包裡傳來震動聲。
舒鷂的包小得放手機都是勉強,周酩遠開啟包,把她的手機拎出來。
手機還插著耳機線,又帶出一包印了卡通小熊花紋的紙巾和一條貼得花花綠綠的充電線。
這麼小的包,也能亂岀舒鷂的風格。
周酩遠無奈地理著那團耳機線,卻忽然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白栩。
本來只是幫舒鷂把手機拿出來,看見白栩的名字,周酩遠直接接起電話:「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小周總,你沒事吧?」
「出了什麼意外?」
白栩才說:「我給你打電話嚇了一跳,小周總,我懷疑你電話號被人動過,可能是有人監控了。」
「怎麼說。」
「……你訂過彩鈴嗎?」白栩挺艱難地問。
周酩遠從來不定這些花裡胡哨的業務,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彩鈴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