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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被他用手捏過,唇部顯得有些發紅。
和她下眼瞼上那顆硃砂痣顏色相映。
周酩遠偏頭清了清嗓子,退回自己的座椅裡,熄車。
兩人誰都沒再開口,一個沉默地鎖了車子,一個沉默地按開指紋鎖,連回到別墅裡都有那麼一時的相對無言。
這種沉默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曖昧。
但周憬和周冉之的話題已經在舒鷂的粗口中結束了,再強行提起來好像挺奇怪的。
舒鷂甩了甩頭,重新找了個話題:「周酩遠,你今天睡樓上臥室吧,我在樓下睡。」
「理由?」
「你今天不是受委屈了麼,小可憐得睡床,我睡樓下就行。」
周酩遠掐著腰站在客廳裡,樂了。
第一次有人把他受到的待遇說成是「受委屈」,還管他叫什麼小可憐。
不等周酩遠反駁,舒鷂跑過去把單人床展開,抱了一團被子窩進去,只露出兩隻眼睛:「就這麼定了,晚安!」
周酩遠拎著他的西裝外套站在二樓,舒鷂的臥室門口。
臥室裡有一種淡淡的、女孩子才會有的香,像是莓類水果熟透了的味道,軟甜。
周酩遠沒進去。
他要是躺在舒鷂的床上,今晚能睡著才怪。
手裡還拎著外套,周酩遠習慣性扭頭,去找掛衣服的地方。
二樓牆壁上的一排掛衣釘,一件淺咖色的外套正掛在上面。
周酩遠的目光頓了頓。
這件外套,是昨天晚上舒鷂在轟趴燒烤天台上披著的那件,一看就是男裝。
她還把外套帶回來了?
一借一還。
意味著還的時候還要見外套的主人一面。
周酩遠舔了下嘴角,皺起眉心,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敲了一個出來。
他垂頭把煙叼在嘴裡,拿著打火機往二樓的陽臺走去。
推開陽臺門,冷風灌進來,周酩遠褲兜裡的手機響了。
居然是舒鷂。
樓上樓下的有什麼事需要打電話?
聽她的聲音,應該是在洗漱,像是含著牙膏泡沫,口齒不清:「周酩遠,我忘了跟你嗦,昨天晚上我路過男裝店,給你買了件外套,在掛衣釘上掛著呢,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周酩遠的煙剛要碰到打火機的火苗,聽見舒鷂的話,他猛地扭過頭,看向那件外套。
這是舒鷂買給他的?
「但昨晚我去那個飯店,露天的,太冷了我拆開披了會兒,算是二手的了,你還要麼?」
「要。」
「那送你啦!明天早晨記得給你舒爸爸煮個粥,哈哈!」
舒鷂結束通話電話,周酩遠倚著陽臺門,重新按下打火機,點燃煙,吸了一口。
唇角勾起一彎怎麼壓都壓不下去的弧度。
撥出的白霧隨著晚風飄散,周酩遠無意中掃了夜空一眼,才真真正正地頓住。
陽臺的護欄上繫著一隻金色的兔子造型氫氣球,正隨著夜風在空氣裡晃動著。
這隻氣球……
為什麼會在這兒?
周酩遠盯著氣球,把電話撥回去:「舒鷂,氣球怎麼在你這兒?」
「什麼?」
電話裡是嘩啦啦的水流聲,還有舒鷂的尖叫,「周酩遠你等我一下!我洗面奶進眼睛裡了,要死啦!」
幾秒種後,舒鷂才重新開口:「你剛才說什麼?」
「你陽臺上的氣球。」
「哦,你說那個金色的小兔子啊!」
舒鷂聽起來挺高興似的,「昨兒晚上吃飯看見的,不知道誰拴樓梯扶手上了,我問小兔子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