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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
武青悠不知道流綰這短短時間所思所想,只是在流綰的按摩下,腿腳逐漸有了知覺,又扶著流綰伸出的手緩緩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回家。”
此時夕陽漸漸落下,遠處那些觀望計程車子們都沒有采取行動,而是見到武青悠起身後,都作了鳥獸散。
武青悠看著這些人的目光一閃,這麼多人想當東皋的弟子,也不知道其他人會採取什麼招數。她早知道這趟拜師不會太順利,可親身經歷之後,才發現有些事儘管努力也未必能成,但她不會放棄,反而要更加努力才是……
眼中的堅毅再次浮現,雖然扶著流綰向前走,但跪了這麼長時間,腿腳還是不利索,要是一年前,或是前世的自己,別說幾個時辰,恐怕連一刻鐘也無法堅持。
在經歷過心傷心痛之後,她反而覺得這樣一跪算不得什麼,未來自己要面對的恐怕比現在要艱難十倍或是百倍。
可……那又如何?她既然活了,就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而同一時刻,忠伯按例去向先生彙報情況,這時靖王雲諳也已經離開,只剩東皋一人坐在堂屋裡,撥絃試音,聽到腳步聲,頭都未抬一下,“那小姑娘走了?”
走進堂屋的忠伯腳步一頓,微微愣了片刻才明白先生問的是今日一直跪在門前的那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雖然奇怪先生怎會知曉,又怎麼主動問起,可他沒有詢問,只恭聲答道:“是的,天色不早了,老奴讓她先回去了。”
東皋點了點頭,雖然年近四旬,可週身散發的儒雅之氣讓他有一種難言的魅力,此時略低著頭,五官平靜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忠伯見他沒有再問,卻是猶豫了片刻主動說道:“今日那小女孩兒倒是個不錯的,小小年紀,毅力驚人,更是識禮儀知進退。”忠伯雖然是東皋的奴僕,可這些年一直跟隨在他身邊,東皋待他也並非一般僕從,所以忠伯敢在主子面前直言不諱。而這些年,在他看來,敢來跪求先生的雖然面上恭謹,但眼神對他一個看門的老頭卻並無敬意,只是礙於面子,原本他也是不介意的,畢竟身份在那裡,可是,今日那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同,沒有逢迎阿諛,更沒有鄙視看輕,仿若只是一個小輩恭恭敬敬地看著自己。
這也是他對武青悠生出好感的原因之一。
東皋聽到他這麼說,撥弄琴絃的手卻是停了下來,揚起俊朗的五官,朝著忠伯微微一笑,“倒是難得,竟然讓你也為之說好話。”
不得不說,雖然還未見到這小女孩兒,但是他心裡已經對她產生了好奇,先是靖王親口為她說好話,然後從不傳話的忠伯竟也讚賞她。
想到這裡,東皋嘴角淡淡地扯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
不過他仍不會憑兩三個人的一席好話而收了她為徒。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武青悠回家後,囑咐流綰千萬別把這事告訴武承義,雖然爹爹知道她要拜東皋為師後肯定會高興,但此事八字還沒一撇,要是讓他還知道自己為了拜師弄得腿腳不便,肯定不會讓自己再去。
流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然後扶著她上床,一面用溫水擦拭她的腿,一面絮絮叨叨,“小姐,那麼多人想拜東皋先生為師,都沒有成功,你看今日先生居所外那麼多人,都沒有行動,小姐你為什麼偏偏要去跪拜呢?”流綰嘆著氣,用溫熱的帕子輕輕地敷在她腿上,“流綰還打聽到,往年許多士子跟小姐一樣跪拜東皋先生,可是先生連面都沒露一下。”
這些武青悠早有心理準備,這樣的局面她也料想到了的,莊曉嵐想以此嘲諷逼退她,而流綰卻是真真切切地關心自己,這樣的溫暖,她似乎從沒感受過。
她握住流綰的手,微微一笑,“沒試過的事情,我不能放棄,就算不成功,至少我有去努力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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