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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原本平靜空曠的河面上,突然泛起一陣白茫茫的霧氣。
這場不知從何而來的白霧漸漸擴散,越來越濃,四處都是蒸騰的霧氣,籠罩了河面,幾乎遮蔽了人的視線,三米之外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烈陽下的濃霧,著實詭異!
而在這種天氣下,想要再調集直升機前來援助,就變得比較困難,容易出意外。
就在袁林林躊躇間,耳邊卻突然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
那條被濃霧籠罩的河面,一條模糊的影子從朦朧的霧氣中走出,輕輕搖著船槳,伴隨著拍打水面的聲響,這道影子來到眾人眼前。
一條烏黑的木製渡船,船頭立著一個頭戴斗笠的船伕。
渡船靜靜地飄在河邊,像是在專門等候著眾人,配合著河面上朦朧的霧氣,整個場景像是一幅畫,美麗又詭異。
伊祁卻突然想起,風燭在剛才說過的話:「我將以身作舟,你來乘坐……我載你渡河。」
這場莫名的大霧,這條詭異的渡船……全都與剛剛消失的風燭脫不了關係。
他思索片刻,率先走到河邊,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抬腳邁上渡船。
眼前這艘船冒然出現,是敵是友尚不分明,李國強和袁林林本打算再謹慎些,卻不料伊祁突然上船,而船伕已經撥動船槳準備划走。
情急之下,兩人也再顧不得其它,只能跟在伊祁身後,一起跳上了船。
船槳撥開冰涼的河水,渡船仿若一片飄在河面上的落葉,眨眼間已經飄遠,來到了河中心。
伊祁悄悄打量著划船的船伕。
船伕是一名身材幹瘦的女子,手腕纖細,握著船槳的手指粗糙,泛著不健康的青白色。
女子很安靜,安靜地幾乎有些詭異,好像啞巴一樣,無論別人如何與她搭訕,她都一句話不說,只是埋頭划船。
她的頭上一直戴著一頂斗笠,斗笠的邊沿壓得很低,遮住了女子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緊緊抿著的嘴巴。
伊祁仔細觀察,卻發現女子乾裂的唇上,邊緣泛起一絲絲紅色傷痕,傷口很纖細,不認真看簡直看不出來,有點像是針線留下的痕跡。
有點像是,曾有人用針線……把這名女子的嘴巴縫上,所以留下了抹不去的疤痕。
伊祁的眉心一下子皺了起來。
此時,船已到岸。
三人順利渡河來到對岸,剛剛下了船,那名啞巴一樣的女船伕將船槳一揚,渡船如離弦之箭一般飄遠,再次神秘地消失在白霧籠罩的河面上。
伊祁遙遙望著渡船消失的背影,直到一切都被白霧吞噬,什麼都看不見時,他才沉默地轉過身來,眉眼冷凝。
「走吧!」他招呼著同伴,「看來小李村真的隱藏了許多秘密,亟待解開。」
李國強和袁林林互相對視一眼,同樣選擇沉默,沒有過多詢問,只是堅定地跟在伊祁身後,離開河邊,一路向北而行。
他們兩個不知道渡船從何而來,不知道船伕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剛才消失的風燭究竟去了哪裡,但他們卻本能的信任著伊祁。
伊祁身上總有一種不可言說的魔力,願意讓人們緊緊跟隨。
接下來的道路漫長而又曲折,踩在被水霧打濕的泥濘山路上,周圍的白霧依然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腳下的道路也變得模糊不清。
李國強和袁林林並肩而行,加快腳步,卻只能看到伊祁隱沒在霧氣中的模糊背影。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下來,三人又繞過一個光禿禿的土坡山丘,眼前出現一條極為狹窄的山道。
山道位於兩座山峰之間,幽深陡峭,抬起頭只能看到一線天空,走在其中,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