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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與珍珠都在憋笑，只她爹認認真真回了句：&ldo;甚美！&rdo;‐‐又是父女兩個旁若無人的王婆賣瓜日常了。

直到吃過飯，哄睡著了孩子，江春才有功夫與元芳說起今日之事：&ldo;圓姐兒你莫再縱容著她，你瞧瞧，才這麼點大，吃穿用行哪樣不是頂好的？不可再由著她性子來了。&rdo;

竇元芳自個兒用帕子擦著剛洗的頭髮，一聲不吭。

江春曉得他肯定在聽，又舉例子：&ldo;你瞧瞧，昨日吃梨子，她小小人兒一個，非得抱個最大的，只給淳哥兒留小的。她拿了也就罷了，才吃兩口就要扔，我才說讓她留著今日再吃她就哭鬧……好大個梨子說扔就扔！&rdo;江春說著就帶了氣，這時節吃的梨也是宮裡賞下來的，外頭哪兒買得到？

元芳依然不吭聲，若換了兒子，他早就教訓上了，可閨女……那大眼睛巴眨巴眨看著他，哪裡硬得下心腸？

&ldo;你瞧瞧，淳哥兒樣樣讓著她，你們也依著她，倒將她養出個霸王脾氣來了！&rdo;

&ldo;又不是沒有，她想吃就盡著吃唄！&rdo;元芳聽她叨叨叨半晌，終於回應了一句。

江春氣結，這不是&ldo;有沒有&rdo;的問題，是習慣養成的問題！

果然，她才一開始&ldo;小時候浪費個梨子，長大指不定得浪費什麼&rdo;的說辭，元芳就從背後抱住她，將頭埋她耳旁，貼著她白皙近乎透明的耳廓，輕聲說了句：&ldo;甭管閨女浪費什麼，我只知乖乖在浪費時辰……&rdo;

江春滿面羞紅，用勁掙了兩下：&ldo;去去去，又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給你正經說閨女的事哩！&rdo;

身後元芳呼吸微急，將手伸進她衣裳，一路往上，摸到那令人心馳神往之物，滿足的嘆了口氣：&ldo;我現在的事也是正經事……&rdo;

江春也跟著熱起來，但這幾日是危險期，只得定了定呼吸，輕輕推推他：&ldo;這幾日不妥，待過了這五日再說。&rdo;

元芳手上動作就頓住，忍著身子裡的燥熱，問她：&ldo;這是怎了？怎一到這幾日就不妥了？可是哪裡不好，你自己就是大夫，開點湯藥調理調理罷。&rdo;

江春微微有點愧疚，其實是她這幾年不想再生孩子了，這時代避/孕法子又不甚科學，萬一又有了……圓姐兒都還未教好呢，再來個孩子，她愈發沒安全感了，反正竇家男丁已有淳哥兒了，她也沒啥生兒子的壓力，且等幾年再說。

但元芳見她垂首，以為是不樂意與自己行事，面色也冷了下來。二人成婚也五年了，每每只有自己主動索取，她才勉力配合，從未見過她似以前軍營裡漢子說過的婦人般主動……現在，是連配合都不願了麼？

想著也不再言語，自個兒拿了本書躺下。

江春洗漱好，轉出來見他那書還在第一頁。他今年早就說過幾次&ldo;再生一個&rdo;的話，若曉得自己苦心耕耘一年沒動靜全是拜她所賜……怕又不知要氣成啥樣！

故也不與他說自己目的，只摸了摸他頭髮，撒嬌道：&ldo;竇叔父頭髮還未乾哩！侄女替你擦擦唄？&rdo;

身旁之人身子頓了頓，依然不吭聲。

江春再接再厲：&ldo;喲，竇叔父這是吃氣了？&rdo;曉得他吃軟不吃硬，語氣故意嬌嗲得不像話，自己都覺著起了雞皮疙瘩。

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