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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好像是葬禮……對!你明天參加完婚禮之後,可以順便來參加我爹的葬禮嗎?」他十分期待地看著伊祁。
重新恢復過來的小李,好像一點也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
伊祁盯著一無所知的小李,審視片刻後,他垂下眼眸,低聲應道:「當然,我會去的。」
無論是婚禮還是葬禮,又或者是祭神典禮,他都會去的。
只是現在,他需要先回到同伴身邊。
婉言謝絕小李的糾纏和挽留,伊祁踏著夜晚的月色,再次回到村長家的院子。
李國強和袁林林已經聚在客房裡,等候他多時。
所幸,兩人的衣著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都沒有受傷。
聽完兩人各自講述的經歷後,伊祁用手撐著下巴,思索片刻,言簡意賅的說道:「錄音。」
李國強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將自己通訊器的錄音功能開啟。
只是錄音的效果仍不理想。
在錄下音訊中,能夠清晰地聽到屬於李國強的痛苦呼吸聲,還有來自崖底深處滲人的呼嘯風聲。
除此之外,李國強仍舊是什麼也沒聽見。
可是一旁的袁林林,眼睛卻瞬間瞪圓,激動地說道:「就是這個聲音!當時從通訊器裡傳來的…就是這個調子……」
她慌忙地找出紙筆,將耳朵湊近通訊器,努力聽清音訊裡夾雜的聲音:「……野河水…山溝溝……」
一邊聽,她一邊在紙上記錄著。
只可惜,音訊裡的呼吸聲和風聲太過嘈雜,女人哀怨的曲調太過於模糊,只剩下一些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
【野河水,山溝溝,無路可走,懸崖百丈深一團爛肉,燭火,惡臭】
袁林林反覆聽了許多遍,卻只能記錄下極其稀少的資訊。
而李國強卻只顧得上驚奇:「為什麼她能聽到女人的唱戲聲,我親自到懸崖邊,卻什麼也聽不見?伊先生能聽見嗎?」
伊祁沉默地坐著,沒有說自己能不能聽到,只是用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女人。
他將這兩個字重重的圈起來:「袁林林是女性,她聽到的調子也是女性的聲音,也許聽到這個聲音所需的條件,就是隻有身為女性才可以。」
李國強驚訝道:「嗯?」
伊祁又道:「而你在懸崖邊受到無形的攻擊,袁林林又在李家墓地受到攻擊。這也許表示,懸崖底部的存在,對於男性的惡意比較大;而李家墓地裡的存在,對於女性的惡意比較大。」
「而這兩者的惡意區別,卻又不同。」
「李家墓地裡的東西,對於女性的態度是貪婪的,想要將袁林林留下;而懸崖底部的存在,對於男性的態度是仇恨的,差點讓你窒息而亡。」
「明天你們再去探查小李村,不妨調換一下位置,袁林林前往懸崖邊,李隊長前往李家墓地。」
看著伊祁在紙上一一列下的分析,李國強和袁林林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是震驚。
隨後這份震驚便轉化為欽佩。
今日的聚會到此為止,他們需要儘快進入休息狀態,備戰明天的行動。
於是李國強小心地將寫滿分析的紙張收起來,和袁林林一起向伊祁道別,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是他在臨走前,還是回頭望了一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伊先生,您今天……心情不好嗎?」
伊祁抬起一雙銀色的眼眸,在昏暗中靜靜地望著他,聲音一如往昔的平靜:「怎麼了?」
李國強這個行伍出身的粗糙漢子,略有些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雖然您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但我總覺得您的情緒有點低落……不過我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