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輕重緩急,他如今的功力十丈內蟲蟻爬過都可聽得一清二楚,一凝神,手指豎在嘴唇上“噓”的一聲。
蘇小缺抬眼看到一個華服男子慢慢走近流霜的屍身。
蘇小缺自覺眼福極好,在白鹿山七年來頗見過一些美人。
厲四海就不必說了,自是千好萬好天上有地上無,便是男人,也有俊美如唐一野,英越如謝天璧的,但一見這個男子,蘇小缺只覺得那幾個人全部加起來,也不及他一半的容色風姿。
一時心頭劇跳,入了魔似的只顧怔怔的盯著看,那男子似乎有所覺察,目光悠悠看向他們藏身的樹叢。
蘇小缺從未見過如此深邃華美的目光,只覺得心臟似被重重一擊,登時氣血翻湧,幾乎想叫出聲來。
謝天璧見蘇小缺微微顫抖,知他內力定力皆太過淺薄,竟被這人目光所惑,忙伸出一隻手掌貼到他腰後,不動聲色地調理壓服他翻湧的氣血,蘇小缺緩過勁,當下收斂目中的光芒,同時運轉伽羅真氣,將心跳控制在最輕最緩的程度,吐納也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
華服男子靜立半晌,見無異動,也就收回目光,靜靜看著流霜,卻沒有任何舉動。
良久彎下腰,卻是翻檢流霜腹部的傷口。
他動作很是緩慢,但行動間周身卻無一絲破綻。
謝天璧看著他掏出一塊雪白的絲巾,將流霜臉上的血跡拭去,看著他手指慢慢靠近那綹頭髮,握著刀的左手已然火熱,心智卻是通透冷靜。
風聲漸止,鳥雀也出奇的安靜,已是箭在弦上刀離鞘中。
謝天璧做好了一切準備,戰意已燃燒至極點。
也許這一戰,沈墨鉤這個名字就會從此消失。
當男子沉吟片刻,手指終於觸到那綹頭髮時,唐一野突然躍出了樹叢。
功虧一簣。
謝天璧大怒,蘇小缺嘆道:“誰讓你帶這呆子過來?”
只見唐一野拔刀在手,問道:“在下唐一野,敢問可是七星湖沈宮主?”
華服男子態度很溫和:“我就是沈墨鉤。”
謝天璧道:“咱們走吧。”
“走?”
“唐少俠想必要和沈宮主切磋武藝,咱們莫要犯了窺視偷學的忌諱。”
蘇小缺嘻嘻的笑,卻不動彈。
唐一野已然出刀,定陽針、虛式分金、棹歌中流,刀法精湛流暢,轉眼便是三刀削向沈墨鉤。
沈墨鉤輕輕“咦”了一聲,手掌破入刀光,唐一野只覺鋼刀劇烈震,一股充沛之極妖邪無比的勁氣席捲而來,直透經絡,當下強運太一心經,兩股真氣硬拚一記。
唐一野連退三步,嘴角溢位血絲,手腕痛如刀割,卻橫刀於胸,立了個守勢,仍是淵渟嶽峙。
沈墨鉤好整以暇,紋絲不動,笑聲低沉渾厚:“武功很好。”
眸光轉向樹叢,揚聲道:“兩位小朋友都出來罷。”
蘇小缺規規矩矩的鑽出樹叢,走到唐一野身邊,笑道:“晚輩唐一缺見過沈前輩。”
唐一野扭過臉,愕然。
蘇小缺心中暗罵:“唐一野啊唐一野,你笨死算啦!”
沈墨鉤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含笑道:“看來小兄弟不叫唐一缺。”
也不追問,轉眼看向謝天璧,瞳孔微微一縮:“赤尊峰,謝天璧?”
謝天璧點頭。
沈墨鉤讚道:“難怪,流霜的刀傷正是失空斬所致。小小年紀,這一刀已臻完美,了不起。”
沈墨鉤成名已近二十年,如今至少也是四十許人了,陽光下臉龐卻像是絲緞打磨過的明玉,眼尾嘴角沒有一絲皺紋,眉目豔烈,唇色鮮紅,煞得全無道理,美得不似人間。
流霜已算是酥媚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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