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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祁安終於回過神來,被她搞得有點頭暈,「思琦你說什麼呢。」
「我們倆沒有在一起啊。」
「沒在一起?」鍾思琦驚訝地一愣,「那他和你表白了嗎?」
祁安搖頭。
「這人怎麼回事啊。」鍾思琦鼓起腮,憤憤不平,「剛剛白誇他了。」
祁安哭笑不得:「我還沒著急,你幹嘛情緒這麼大啊。」
鍾思琦想得比她多,忍不住提醒:「安安,我說句不該說的。」
「你不怕陳澤野只是和你玩玩嗎?」
祁安幾乎沒有考慮:「不怕。」
「為什麼?」
她語氣很堅定:「陳澤野不是這種人。」
……
那段時間過得特別快,日曆一頁頁撕下去,新的一週很快就到來。
黎北的氣溫又降了幾個度,最難熬的深冬悄悄來了,街邊的積雪已經沒過腳踝,圍巾和手套成了出門必不可少的裝備。
冬日睏意最容易滋生,祁安撐著下巴勉強熬過早自習,剛準備趴下補覺,老徐過來叫她和梁懷遠去辦公室。
還是和競賽有關的事情,校領導上週重新開會討論,說是為了公平起見,要按照接下來兩場考試的數理成績作為依據,推選出最後的參賽選手。
「我看了下最近幾次的周測成績,其他班也有幾個比較突出的同學。」老徐眉頭皺起來,「馬上就是月考和期末了,好好準備,不要掉以輕心。」
「尤其是你啊。」他把目光放到梁懷遠身上,「這段時間你狀態好像不太好,要學會及時調整,有什麼事也可以來和老師說。」
梁懷遠低著頭說好。
那天晚上沈靜臨時拜託祁安過去看店,晚上七點五十分,外面又飄起了小雪。
街道上行人腳步匆匆忙忙,路燈下丁達爾效應更加明顯,窗戶上凝結的白霜反射切割著細細碎碎的光。
客流量高峰期已經過去,店裡只剩下他們兩個,祁安撐著下巴,眼皮耷下,窩在前臺的位置上寫作業。
外面風聲好大,肆虐敲打玻璃窗,連帶著店裡面的電流也不太平穩,光線時不時減弱輕晃。
受力分析畫好,她寫下一個c選項,腦袋裡無端冒出來早上老徐和他們說過的話。
競賽的名額還沒有完全定下來。
陳澤野是不是也有機會。
大概是她走神的時間太長,發怔的表情也過於明顯,陳澤野從旁邊的椅子上起來,頎長身影壓下,他手心貼上她的面頰:「想什麼呢?」
筆尖在紙上泅開小小一個黑點,陳澤野目光跟過去:「題不會做?」
祁安心虛地嗯了聲。
「哪道不會?」
祁安隨便往下指了指:「這個。」
陳澤野垂眸掃過去看了個大概,很基礎的一道,遠不及她的真實水平,挑眉不太相信:「真不會?」
祁安硬著頭皮又嗯了下。
手肘撐上吧檯,陳澤野一眼戳破她的小心思,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聲線壓低:「安安。」
「到底胡思亂想什麼呢?」
「和我說說?」
牙齒在下唇上咬了咬,卷翹睫毛不經意發顫,祁安猶豫了下才開口:「陳澤野。」
「嗯。」他很認真地回應,「怎麼了?」
筆尖不小心硌到指腹,不痛但是刺激神經,祁安頓了頓,試探著問他:「你想去參加競賽嗎?」
陳澤野手指正撥弄著她的長髮,一圈一圈纏繞在指骨上,他抬眸:「什麼競賽?」
「就是我一直在準備的這個。」祁安自己的思緒還沒完全理清楚,說出來的話也亂,「老徐今天找我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