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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突然陷入沉默,神情一瞬間變得很複雜。
祁安心莫名跟著揪了下,晃晃她胳膊:「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語言系統短暫紊亂,嘉嘉又過了會兒才長舒一口氣,「就是覺得」
「他真的好愛你。」
嘉嘉抬手摸了摸鼻尖,語氣緩慢:「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這麼早就確定終身大事,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
「對於我來說,起碼要到二十五歲以後才會考慮這些,蒲興其實也一樣。」
「而且陳澤野本來是那麼肆意的一個人,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愛到十七歲就來和你求婚。」
聽到這裡,祁安很沒出息的,眼眶再次開始發酸。
是啊,陳澤野好愛她。
她都明白的。
「當然啦。」嘉嘉又在她臉頰上捏了下,「我們安安也很勇敢。」
「你們都是為愛奮不顧身的勇士。」
「說夠了沒?」懶散的聲線從旁側傳來,陳澤野拎著剛買的水果進門,目光裡帶著敵意,彷彿盯著獵物的狼,「說夠了就把我女朋友放開。」
「不要對她動手動腳,她有家室,請你自重。」
嘉嘉:「……」
無語兩個大字寫在臉上,嘉嘉翻了個白眼,默默將剛才對他的誇獎全部收回去:「陳澤野。」
「你真的很討厭。」
陳澤野無所謂地笑了下,沒否認:「嗯。」
「你說得對。」
「我這麼討厭的人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女朋友。」他挑了下眉,毫不掩飾地炫耀,「羨慕吧。」?
嘉嘉:「……」
警察在週一下午來過醫院,和他們做了幾次筆錄。
陸睿誠自從出事後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裡,警方正在努力尋找他的下落。
祁安為了讓他得到該有的懲罰,將那天的經過一字不落地講了出來,包括從前她遭受過的霸凌,也一併進行陳述。
她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反覆凌遲在陳澤野心臟上,下頜線條繃直收緊,眼底的戾氣怎麼都壓不住。
一直到警察離開,他還陷在自己那種濃鬱的情緒裡,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攥成拳,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祁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伸出手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仰起臉頰看他,放緩的聲線彷彿淙淙溪水:「阿澤。」
「你不要生氣。」
「壞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陳澤野隱忍很久也沒說出話來。
心慌感越來越重,祁安乾脆環住他的腰,臉頰軟軟貼過去,反反覆覆地叫他:「阿澤。」
陳澤野終於嗯著回應了下。
「無論如何你千萬都不能做傻事。」手臂越收越緊,祁安往他胸口處深埋,「這些人不值得。」
她抬手向他示意無名指上的戒指,彎起的眉眼裡沾染委屈:「你答應過我的。」
「要陪我一起上大學,二十二歲就去結婚。」
她聲音小下來:「不能食言呀」
陳澤野在這一刻繳械投降。
薄戾眼皮闔上,喉結妥協地滾了滾,陳澤野俯下身吻在她唇角上:「安安。」
「我不會食言。」
「我答應你。」
那天晚上,陳澤野照例給祁安講睡前故事。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中心窩,祁安冷不丁打斷,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阿澤。」
「我想吃白桃蛋糕了。」她小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對清靈的眼,「這個點還有外送服務嗎?」
陳澤野拿起外套起身:「他家不開放外送,我過去給你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