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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行程安排得很滿,上午有三節專業課,下午要去給萌萌上家教,晚上還要趕去辯論隊開會。
大街小巷的節日氣氛都很濃重地鐵口附近有顆掛滿彩燈的聖誕樹,祁安拍了張照片發給陳澤野。
【阿澤你看。】
【好漂亮啊。】
【聖誕節快樂呀。】
從明法樓出來的時候是晚上六點,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本以為是陳澤野回了訊息,結果是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小心翼翼滑動接通,聽筒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祁安嗎?」
祁安頓了幾秒,不太確定地反問:「你是關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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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關浩語氣很嚴肅,「陳澤野有聯絡過你嗎?」
耳邊炸開嗡的一聲,祁安抓緊身旁的扶手,艱難從喉嚨裡逼出幾個字:「昨天晚上我們打過影片。」
關浩追問:「那今天呢?」
「今天」聲線分明弱了下去,祁安搖頭,「沒有。」
攥著手機的關節泛白,祁安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聽筒那頭安靜很久,似乎覺得瞞不過:「有人匿名向主辦方提供訊息,說陳澤野他——」
「他曾經進過監獄。」
祁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反問:「你說什麼?」
「可那件事不是早就結案了嗎?陳澤野是無辜的啊。」
「我當然知道這些訊息不實,對方似乎也只是想利用輿論搞他心態,最好能主動逼他退賽,再不濟也能影響他發揮。」
「但在選手之間已經傳開了,好多人都在議論,主辦方似乎也有注意到。」
「我起來才發現他人不在酒
店,電話也聯絡不上,以為他會」
說到最後關浩自己也煩躁起來:「其他別的還好說,只是這次來京南,我看他沒有帶藥,擔心——」
祁安敏銳地捕捉到什麼,緊張打斷他的話:「什麼藥?」
「陳澤野他生病了嗎?」
「啊?」
關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言語變得磕巴:「沒、沒什麼。」
「不是藥,是一個重要的材料,他好像忘在江北了。」
他隨便找了個藉口,急匆匆將電話結束通話。
然而祁安卻不受控制地渾身發起抖來,滿腦子都在想陳澤野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吃藥啊。
她開始回憶這段時間他們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卻沒有發現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就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祁安撥通江馳逸的電話。
江馳逸剛從賽場上下來,看見她的名字有些意外:「安妹?」
「找我有事嗎?」
祁安聲線已經開始顫抖,咬著唇肉死死壓抑:「馳逸哥。」
「陳澤野他是不是生病了?」
江馳逸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默了半天生硬否認:「沒有啊。」
「他最近不是一直忙著什麼比賽嗎,怎麼會生病。」
指尖深深掐進掌心中,祁安聽出他話中的端倪。
睫毛濡濕,眼底的酸意忍不住,熱淚大顆大顆掉在地上。
江馳逸聽見聽筒那邊的哽咽聲,也跟著慌亂起來:「誒安妹,你別哭啊。」
「要是讓陳澤野知道我把你惹哭了,這小子指不定怎麼和我算帳呢。」
祁安用力吸吸鼻子,聲線中多了幾分祈求:「那你告訴我好不好?不要瞞著我。」
「陳澤野他到底怎麼了。」
江馳逸猶豫很久,嘆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