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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講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過的。」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再哭了好不好?」
今晚接受的資訊量實在很大,祁安腦袋很亂,心口有種說不出的痛。
她靠在陳澤野懷裡,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與氣息,恍惚間又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現在呢?」
「他們知道你回國的事情嗎?」
陳澤野指腹按著她下巴,松鬆散散地笑起來:「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他們已經管不了我了。」
祁安不太明白這句管不了是什麼意思,更不敢去想陳澤野背後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陳澤野發現她在發呆,掌心摸了摸她的長髮,然後傾下身很溫柔很細膩地去吻她,額頭和她相抵著,喘息聲重得要命,可還是不肯停下,彷彿要將所有的情與愛都給她。
祁安身上只有一件他的t恤,領口很鬆面料更薄,腰間是他手掌滾燙的溫度,鋪天蓋地的熱氣迎面撲來,熱到讓人窒息。
冷冽的雪松混合茉莉香,交織出數不清的溫存與悸動,陳澤野握著她的腰向上抬,深吻進一步被加重。
房間裡蔓延出無數水汽,祁安渾身上下哪都是軟的,眼睛也濕,感覺身後的手臂收得更緊了點,聽見陳澤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在很認真地叫她。
「寶貝。」
熱氣擦過耳廓,拂開密密麻麻的癢,他低聲保證:「從今往後。」
「再也不會有人把我們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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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和情緒都消耗太多,祁安貼在陳澤野懷裡,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下。
天空已經泛起漂亮的魚肚白,距離天亮沒剩太多時間,城市漸漸恢復甦醒,霓虹消散,遠方的巷口傳來小販的叫賣。
房間裡所有燈都被關掉,只剩下小姑娘平穩輕淺的呼吸聲。
陳澤野仍然清醒著,倒算不上病理性失眠,只是一時想起很多事情,如同亂麻般塞在腦子裡,鬧得人很難休息。
被送出國那天,臨舟下了那一年最大的暴雪。
陳澤野身上的傷還未痊癒,臉色如同雪色一般蒼白無力,單薄的衣衫抵擋不住風寒,深陷瘦削的鎖骨處掛著青紫色血痕。
一陣寒風吹過,涼意似利刃穿透身體,肩膀承受不住地輕顫,胸腔中是壓抑的咳與喘。
陳紹商淡淡看著他,神色鄙然,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反諷:「知道你能耐大。」
陳澤野沒出聲,無視的意味很明顯,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傷太疼,他手掌緊攥成拳剋制著,腦袋裡還在思考擺脫的對策。
可陳紹商在名利場中浸泡多年,陰險狡詐精明算計,怎麼可能猜不出他的想法,似乎是覺得他太過天真,竟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
父子倆同長於一條血脈,在某些方面有著相同的劣性,最瞭解彼此的軟肋所在。
空氣中浮動著冷氣,陳紹商將眼鏡向上推,看著面前的陳澤野,風輕雲淡地同他說:
「你也不想讓那個小姑娘在黎北不好過吧。」
陳澤野雙目一瞬間猙出血紅,手背上蜿蜒的青筋繃到極致,唇角傷口再度裂開,殷紅鮮血在冷白面板上暈染擴散,他一把揪起陳紹商的衣領,理智盡失地咬牙切齒:「你想對她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陳紹商靠近上前,用手帕幫他將血跡擦掉,仍然是那副偽善的模樣,「知道你很喜歡她。」
「作為我們陳家的人,深情一點是好事,這點我很欣慰,也很欣賞。」
陳紹商最喜歡聽那些漂亮的恭維話,他將陰暗暴戾隱藏得很好,對外總是偽裝出愛妻護妻的派頭模樣。
沈初宜的葬禮聲勢浩大,他一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