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頎長的身影擋在她面前,淡淡的薄荷雪松讓人感到安心,陳澤野抬眼,淺薄眼皮壓出一道深邃褶皺,冷淡看向面前的人。
他個子本身就高,梁懷遠又被躬身壓扣著,高低落差造成的睥睨中諷刺感更重,一雙黑眸緊縮收攏,眼睫拓下的陰影兇蠻更重:「幾次了。」
他指的是私下挑釁祁安這件事。
他抬手在後頸上摁了幾下,骨節輕聲作響,話音鬆散卻帶著混不吝的痞:「梁懷遠。」
「真活夠了你直說,老子不介意提前送你一程。」
身後還有警察在,祁安悄悄拽了下陳澤野的衣角,小聲叫他:「阿澤。」
警察很快把梁懷遠帶走拘留,現場也逐漸恢復秩序。
陳澤野轉過身,目光裡的冷硬被溫柔取代,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面前人:「他動沒動你?」
祁安仰起臉很軟地笑:「沒有呀。」
「別怕。」她勾著陳澤野的手指,小幅度晃了晃,「他真的什麼都沒對我做。」
某些情景好像再次上演。
愛人間的擔心往往是相互的。
「那有沒有嚇到?」
今天場面太混亂太血腥,他擔心祁安接受不了,喉結滾了下,眸色不明顯加深:「讓我抱抱。」
祁安抬起手環住他的腰,就這麼乖乖由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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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是各個學校派來的參賽代表,目光若有若無會往這個方向看,怕小姑娘不好意思,陳澤野把人往自己的衣服裡藏了藏。
就這樣好一會兒,祁安突然開口說:「阿澤。」
「壞人永遠不會變好,他們本性永遠惡劣,所以他們的惡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陳澤野怔愣片刻,反覆琢磨她這句話,慢慢笑起來:「知道了。」
下午最後一場比賽上,陳澤野代表江大到臺前演示。
午後陽光正柔,光影似流水般細膩,交錯落在他身上,陳澤野一身黑色正裝,襯得身形挺拔落拓,膚色冷白乾淨,線條流暢而分明。
比賽要求全英文發言,講到某些專業知識時,他身上的自信與氣場渾然天成,漆黑眼眸中閃著微光。
祁安坐在觀眾席上,心臟變得很柔軟,她目光長久而專注地看著他,想起很久之前讀到的一句詩——
鮮衣怒馬少年時。
陳澤野本就應該這樣光芒萬丈。
應該站在頂峰最那個最耀眼的存在。
名次結果很快公佈,江大順利拿到第一,陳澤野站在領獎臺上,祁安開啟手機,想要拍幾張照片記錄。
攝像頭對準的那一秒,他不偏不倚看過來,神色瞬間變得柔和,嘴角也噙起弧度朝她笑。
於人群中,只看著她笑。
心跳怦怦開始加速,快門按下,時間定格。
有家網際網路公司的老闆,很欣賞陳澤野的想法,從臺下攔住他的腳步,說如果他願意的話,畢業後就可以立刻入職。
這家公司在江北小有名氣,開出的待遇條件也足夠豐厚,但陳澤野還是婉言拒絕,說自己打算獨立創業。
老闆肯定他的能力,也能理解他年輕氣盛,笑吟吟提醒著,說創業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先出來歷練未嘗不可。
可陳澤野態度很堅定,沒有鬆口的意向。
老闆遺憾地嘆了口氣,留下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堅持要去創業呢?」
陳澤野笑起來,修長指節指向不遠處,溫聲介紹:「那個穿杏色棉服的女孩,是我未婚妻。」
「明年打算娶她回家,我想給她最好的生活。」
第97章 肋骨
飛機從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