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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還有什麼原因?」
狄靈素緩緩道:「天楓十四郎臨死時,曾經囑咐任慈一件事,但無論如何我去間任慈,他總是不肯將這件事說出來。」
楚留香笑道:「任老幫主為何將這件事看得如此秘密?」
秋靈素沉聲道:「此事我本也茫然不知,到後來卻猜出了。」超留香道:「哦!」秋靈素道:「任慈每見到南宮靈後,總要想起天楓十四郎,為之嚼墟感慨終日,到後來他雖然明知南宮靈害了他,但仍不肯有絲毫傷害到南宮靈,總說他本對不起南宮靈,但他將南宮靈扶養成人,又會有什麼事對不起他呢?」
她目光似已自黑紗中穿透出來,凝注楚留香,一字字接道:「所以我想,天楓十四郎臨死前囑咐任慈的事,就是南宮靈,任慈自覺對不起天楓十四郎,所以對南宮靈也份外容忍。」
楚留香聳然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說,南宮靈便是那天楓十四郎的遺孤麼?」
秋靈素道:「正是如此。」
楚留香想了想,擊掌道:「不錯!任老幫主始終不肯說出那件事,為了正是生怕南官靈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後,會生出偏激之心。」
秋靈素悽然道:「你總算也能瞭解任慈的苦心,他那時簡直已將南宮靈視如自己的兒子,自然不願南宮靈知道他便是殺死自己親生父親的人,他一生行事素來磊落,卻還是有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中痛苦可想而知。」
楚留香依然道:「但無論他如何隱瞞,最後害死他的,竟終於還是南宮靈,他在二十前無心做錯了件事,卻在二十年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冕宴中安撤之離奇與殘酷,就連楚留香也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寒感,秋靈素頻聲道:
「這若真是蒼天要他付出的代價,蒼天也未免太不公平。」
楚留香沉吟道:「但南宮靈是否也已知道這件事呢?那神秘的兇手,是否也和天楓十四郎有什麼關係?否則他又怎能學會東瀛武士的忍術秘技?」
秋靈素緩緩道:「這些秘密,都有待你去發掘了,我所知道的秘密,已全都告訴了你你……你可以走了。」
楚留香目光直視她,忽然道:「在下還想請求夫人一件事?」
秋靈素道:「還有什麼事?」楚留香道:「不知夫人可否掀開面紗,讓在下能一睹夫人之風采?」
秋靈素沉默了許久,悠悠道:「你真要瞧瞧我麼?」楚留香道:「在下有此願望,已非一日。」
恐懼和激動,反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緩緩接道:「只可借你遲來了二十年,我竟不能讓楚香帥瞧風我二十年前的容貌,這在你固然是件遺憾,我又何嘗不算得遺憾呢!」楚留香強笑道:「無論夫人容貌變得怎樣,夫人的風姿,仍足天下無雙,在下能見到夫人的風儀,已是三生有幸了。」
秋靈素含笑道:「你不必安慰稅,因為我並不難受,我容貌被毀的這二十年,才是我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她目送被山風吹誣的一抹雲霞,悠悠接道:「我甚至還有些感激那將我容貌毀去的人,若不是她,我又怎能享受到二十年寧靜幸福的歲月。」
楚留香忍不住道:「卻不知道那人是誰?」
秋靈素回過目光,凝注楚留香,緩緩道:「你可聽見過『石觀音』這個名字?」
楚留香失聲道:「石觀音?」
秋靈素嘆了口氣,道:「你自然知道這個名字,她本是個世上武功最荔心腸最冷的女人,現在她只怕也可算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楚留香道:「她……她又和夫人有什麼仇很?」
秋靈素道:「沒有仇恨,她甚至不過見了我一面而已。」
楚留香道:「那麼她為什麼……」秋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