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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點點頭。

更生伸出手：&ldo;我不揍你。&rdo;

炎炎抿嘴笑笑，抓住更生的手跳過門檻。

翌日早上，小方去甬城坐飛機回家。少了他一個，鍾家依然有十六口人。偏偏其中七個人一頓能吃掉一鍋米飯。本打算把特大號鍋還給別人，宋招娣非但沒還，還去學校食堂借兩個大蒸籠，吃過早飯就擱院裡蒸饅頭。

大娃他們都回來了，振興和振剛兩家就跟他們一塊用早飯。燦燦和炎炎搬著小馬扎，坐在鍾建國身邊，看著叔叔伯伯和麵燒火。燦燦不由自主地想到三娃結婚時，&ldo;爺爺，咱家現在跟小叔結婚的時候一樣熱鬧欸。&rdo;

&ldo;想不想以後都這麼熱鬧?&rdo;鍾建國問。

長輩們都回來，燦燦聽長輩們講話，自己不說也特別高興，使勁點點頭：&ldo;很想。&rdo;

&ldo;大娃，二娃，自立，以後春節儘量回來過年。&rdo;鍾建國道。

大娃趁機問：&ldo;回來可以，萬一我媳婦生個兒子，您給帶嗎?&rdo;

&ldo;不給!&rdo;鍾建國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大娃頓時覺得心好痛：&ldo;爸啊，改革開放十八年了，十八年，王寶釧都等到薛平貴，我還沒等到你鬆口，我是您親兒子嗎?&rdo;

&ldo;可以不是。&rdo;鍾建國道。

燦燦突然開口：&ldo;大叔，是十九年，改革開放十九年。&rdo;

&ldo;都沒你記得清。&rdo;大娃瞪他一眼，&ldo;未滿十九週年，就是十八週年，哪怕差一個月，差一天也不行。&rdo;

燦燦的鼻子皺了皺：&ldo;我爸爸果然沒說錯，咱家就你嘴巴會說。&rdo;

&ldo;那當然。&rdo;大娃道，&ldo;別看我比你爸小一歲，我可是他老大。&rdo;

燦燦不信：&ldo;爸爸，是嗎?&rdo;

&ldo;他不但是你爸爸的老大，還是我們的老大，二十年前，整個島上的老大。&rdo;

大娃猛地轉過身，看到一胖一瘦，兩個很眼熟的人：&ldo;楚立志?曲壯壯?&rdo;

&ldo;好久不見。&rdo;曲壯壯走進來，&ldo;昨天我爸說你回來了，我和立志來找你，聽到鍾司令說，去屋裡吃飯。不好打擾你們一家用飯，我們就回去了。&rdo;

大娃打量他一番：&ldo;你不是當老師嗎?怎麼胖的跟去年放的那個《宰相劉羅鍋》裡的和珅似的?&rdo;

&ldo;當老師太清閒了唄。&rdo;楚立志道，&ldo;你家還沒吃早飯?&rdo;

大娃：&ldo;吃好了。家裡人多，蒸些饅頭和包子，做飯的時候省事。&rdo;

&ldo;你們都回來了?&rdo;曲壯壯往四周看。

大娃點頭：&ldo;三娃和他媳婦在樓上。&rdo;說著，沖樓上喊一聲，三娃抱著炫炫下來。

&ldo;聽我媽說，你還沒結婚?&rdo;曲壯壯逗逗炫炫就問。

三娃樂了。

&ldo;笑什麼?&rdo;曲壯壯不解。

三娃：&ldo;今天早上他和我二哥一塊去買菜，人家都知道我二哥現在有錢，找媳婦得仔細挑，就沒人問我二哥，都問他結婚了沒。

&ldo;大哥說他沒有。不管是誰，下一句都說，大娃，眼光放低點，差不多就行了。你再挑下去，燦燦結婚你都不能結婚。&rdo;

&ldo;就你話多。&rdo;大娃瞪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