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似少年意,難過忘情關(第1/4 頁)
王悅笑了笑,說道,
“他要是沒那麼厲害,怎麼敢一個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坐在花舫裡,那不是給刺客表現的機會嘛?”
“可我沒發現刺客啊?”
“沒有嘛?他那條船上,就都是大將軍派來的刺客,其中有一個人,我還見過一面,大將軍的侍妾宋禕。”
“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阿縉,你這話說的,我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不也早就被人一瓷枕砸死了?”
“誰?誰被一瓷枕砸死了?”
“沒什麼,你就當沒聽見,知道太多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那現在,我要不要派人去保護一下溫嶠?”
“不用,他要是連那幾個女子都對付不了,那就也不配做我的對手。他還和太子講了些什麼?”
“我在水裡也沒聽太清楚,好像是說誰和誰婚配的事情。”
“庾亮和荀家長女?”
“啊,好像是。你怎麼什麼都能猜到。”
“這倒不是猜到的,這件事情,元規兄來和我說了好多次了,我一直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溫太真能想出什麼辦法?”
“好像是要將荀家兩個女兒的婚事一起辦了,借刁家的光,把庾家的婚事也辦了。”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這種事情畢竟牽扯到陛下,不能大辦,兩家又是大族,又不能小辦,只有這樣辦,才合適一些。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哪?”
“大公子也不必自責,就算大公子想到了,以刁協和王家的關係,這事情也是辦不成的。”
“倒也是,我很好奇,溫太真用了什麼辦法,讓刁家同意的?”
“這我沒聽到,不過我倒是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哦?快說說。”
“我今天不僅見到了太子,還又見到了劉隗,我想大概是溫嶠用了什麼辦法,讓劉隗不再揭發刁家子弟在京口的貪腐問題。”
“劉隗?又?”
“啊,之前忘和你講了,那份聖旨,就是出自劉隗的手中,我離得遠,不知道溫嶠用了什麼手段,讓劉隗如此言聽計從。”
“劉隗就沒跟你說什麼?”
“倒是說了,嗐,沒想到,平日裡那麼正經一個人,也起了金屋藏嬌的念頭,要和我打一個賭,好置辦一個別院,藏一個我船上的女子做外室。”
“哦?打了什麼賭?”
“看我這狗腦子,這事差點忘了講,就是看周伯仁不順眼,他老來白喝我的酒,我想給他點教訓,但畢竟和王家是親家,我又不能出手揍他。”
“你倒是想得很全面,這麼說,劉隗是答應了?”
“他能不答應嘛,反正本來也是他分內事,我又許了他那麼多的好處。大公子,你不愛聽我也要說,周伯仁三兄弟癲的癲、瘋的瘋,蔫的蔫都靠不住。”
“只要大公子你信的過,他們周家三兄弟能幹的活,我們周家四兄弟也能幹,他們幹不了的,我們也能幹,咱們兄弟可沒有那麼多倫理綱常。”
“你這話的意思是,兩個周家,我只能選一個?”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吳興周家,兩次遭人陷害參與謀反,多虧大公子一力相保,才能不至於被抄家滅門。倒是汝南周家那幾位,本就因為族叔馥的事情,和王家有了深仇,即便是現在結了親家,只怕也記掛著。大公子不可不防。”
王悅聽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周縉,他發現自己之前犯了一個錯誤——他總以為周縉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用他和吳興周家保持個若有若無的聯絡就好。
可如今看來,只怕這個傢伙身上的魯莽暴虐,也都是裝出來的。
畢竟出生在吳興周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