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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的系長一說，律師把牛皮紙信封放回箱中，須藤也一樣。一直看著這些東西，事情也不會有進展的。

&ldo;請問在調查上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再來看這個保險箱嗎?&rdo;須藤刑警把視線轉到了律師身上。

&ldo;是的，只要按照既定程式提出要求，隨時都可以過來看。&rdo;

&ldo;我們不確定會不會有這個必要，就算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無論如何，在這個案子破案之前，希望你們儘量不要碰這個保險箱的內容物。我想這案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才對。&rdo;

&ldo;應該沒問題，如果未亡人想要清算遺產、處理掉這些股票的話，我會預先通知各位的。&rdo;

忽谷律師充滿善意地答應了警方的要求，這讓須藤鬆了一口氣。要是讓這位似乎頗為神經質的法律專家不高興的話，可能會為調查帶來阻礙。

向系長與行員道了謝後，四人離開了銀行。

初夏的日照，對已經習慣人工光線的眼睛來說過於強烈了，四人有志一同地將手擺在額頭上遮光，陽光刺目到讓他們不斷眨眼。秘書向刑警們道別後，開啟了車門。

&ldo;忽谷先生，我載您回去。&rdo;

&ldo;不用了，我還要搭地下鐵去一個地方。&rdo;

忽谷婉拒了灰原想載他一程的好意。而當灰原開車離開後，律師轉頭看向須藤等人，用沉重的語調開口：&ldo;刑警先生，剛才灰原在這裡所以我沒有說，其實，我知道那兩張照片裡的人是誰。&rdo;

三

三人進入附近的咖啡廳，各自點了冷飲。

&ldo;照片裡那個叫若竹久子的女孩，我一看到她，就覺得她的眼神跟西之幡很相似。&rdo;

拿咖啡廳提供的毛巾擦手的同時，部長刑警笑著開口，擠出了眼角的皺紋。

&ldo;她是社長的私生女，對吧?&rdo;

&ldo;你的眼光真銳利。&rdo;

&ldo;下巴的線條、耳朵的形狀，連眉毛都一模一樣。請告訴我，那孩子的媽媽到底是誰?我們會保守秘密的。&rdo;

身為一名律師，自然不可向他人透漏委託人的秘密。但現在西之幡被殺，情況已經完全不同了。須藤在引導忽谷說出真相的同時，也需要儘量避免他職業上的良心感到不安。

忽谷靜靜地點了頭，慢慢地拿出香菸盒請兩位刑警抽菸。關點著了他拿到的煙。

&ldo;那是在去年秋天發生的事。當時，西之幡先生突然找我進行密談，他說想拜託我辦理親生女兒的認領手續。當時的我一直以為他膝下猶虛，所以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時，真是大吃一驚。根據西之幡先生的說法，那孩子是他跟之前曾在他用賀的家裡工作的、一個名叫若竹田鶴子的女性所生的，他在田鶴子肚子大起來之前就讓她回鄉下了，所以夫人完全不知道有她的存在。他給了田鶴子一筆錢，當然，那其實就是所謂的分手費，本來以為付了那筆錢後，他就跟她一刀兩斷了。想不到……&rdo;

律師喝了一口冰淇淋蘇打後繼續說。

&ldo;……想不到，他聽到傳聞說田鶴子死了。當孩子的媽，也就是田鶴子活著的時候，他還不這麼覺得，但田鶴子死了之後，他對那個失去了母親的孩子感到萬分憐憫，拿了禮物就去找她了。本來想說只要在圍牆外看她一眼就好，看到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不只與去世的田鶴子頗為神似，有些地方還跟自己一模一樣，因此他馬上就喜歡上她了。從沒有過孩子的西之幡先生，之前都不明白小孩子可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