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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節氣,厚厚的黝黑髮亮的絨毛,長出一層3寸來長象雪一樣的銀針。只有“海參葳”(今天的俄羅斯弗拉迪沃斯托克市)能進貢這樣的東西。
“這個可是好寶貝呀,大內寶庫中一百頂海龍撥針帽子才可以湊齊這麼多紫雪毛尖呀,只撥了海龍銀針上那一點點熒紫雪毛。”全公公砸著嘴,掐著小拇指頭眯著眼睛感嘆。“奴才進宮這麼多年,也只見過這一頂,據說先皇順治爺尋了三年才湊齊足夠的紫雪毛尖給董娘娘做了頂,娘娘薨了以後那頂隨娘娘陪葬了,奴才從未見過……再來就是這頂了,是老祖宗賜給萬歲爺的,現在萬歲爺又給了婉儀娘娘您……”我耳邊想起大話西遊中經典的“only you”,這太監嘮叨起來比那唐僧還舌長。
哦,想不到這玩意還這麼大的來頭,我小心翼翼的戴好它。有一點大,後面有一圈珍珠做的暗釦,既美觀又實用,我扣到倒數第2扣,呃,剛剛好。
鏡子裡出現一個男裝打扮,唇紅齒白的翩翩貴公子摸樣的我,嘿……我不禁得意起來,真是上得廳堂,進得廚房,穿套男裝也這麼顯貴氣。(呵,我不是廢話麼,戴著這價值連成的紫雪帽,乞丐也能變得高貴)下穿著玄燁給我準備的玄白色長緞襖夾袍,踩著一雙方頭皂靴,活似那麼回事。
好不容易打扮停當,心早已疾疾地飛到了草原,我高興地拉著小全子走出這牢籠一樣的皇室帷帳。
昨天一早鰲拜等幾位上書房大臣借為正在行圍的皇上分擔政務為由,提前回京。玄燁再一次感激鰲大人的忠貞為國操勞之心,親自率將士為鰲大人一行餞行。
鰲某人一走我也就自由了。因為在一切一切表面背後的真實,我和老祖宗其實才是皇帝的軟肋。老祖宗有森嚴的宮廷禁軍,和尊貴的名號保護,相較於她而言,和皇帝一起來南苑秋禰的我才是鰲黨一直想控制的皇帝得目標。呵,論他保護我得密不透風樣子,我也不信鰲黨會知曉我對當今萬歲有著不可言喻的特殊。
就象在籠里長大的傻鳥,從來不認為自己也可以在藍天中飛翔。常年穿著那累死人的古代高跟鬆糕鞋,我似乎都快忘記了奔跑的滋味,我暢快伶俐的享受著身輕如燕,兩耳生風的的感覺……奔向那……自由……
果然如燕子般自由地雙腳騰空飛翔起來,腳下的草叢在眼前倒著晃過,要不是兩隻健壯有力的胳膊從背後偷襲般架住了我,我還真以為自己學會了凌波微步。
正準備對這自由的終結者不顧公民的意願,漠視人權,把人掠到馬上的粗魯行為提出嚴厲的抗議。他輕“噓”一聲,那過那條白狐皮團龍紋披風把我緊緊裹在懷裡。
“已經等你多時,你看看後面。”
我趴在他肩膀從他耳際偷偷看去,嚇……我說馬蹄聲怎麼老有迴響呢,結果不是一匹馬在跑,是黑壓壓的一群。他的後面跟著上百位御林軍,明珠、曹寅正帶著隊尾隨其後,都穿著行獵的戎裝神采熠熠。明珠見我探出頭來,帶著一抹笑意,輕輕眨了下右眼。
在馬上飛馳和開車的感覺特別不一樣,駕駛汽車總感覺是在操縱一個沒有生命的機械,你是被一堆鐵皮裹起來的的活人而已,駕駛汽車久了也常常認為自己是個機械了。而挽著韁繩策馬賓士,展現在你眼睛的是360度的全方位景色畫面,聽兩耳風蕭,看身際樹搖,和身下駿馬一起高低起伏運動……這一切的真實的讓你感受生命的鮮活和美好。
象不事生產的米蟲,我頭戴著玄燁尊貴的海龍紫雪暖帽;披著帶著他氣息的雪狐披風;暖洋洋地端坐在他懷裡;欣賞著周遭景色的變幻,這如大漠的秋色草原蜿蜒至天際,雖沒有綠茵蓯蓯的鬱郁,卻別有一種蕭殺的悽美,灰黃的冷色調畫面中偶爾出現的幾簇鮮豔楓紅總能引起我象那初進賈府的劉姥姥般地驚呼。
“皇上,今日足足晚了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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