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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記得,兩日之內找著李昱,現在已經兩天過去,你又怎麼說?”陳蘭若也將眼睛橫過來:“你這廝沒一句真話,偏生父親卻信你。別以為這兩日我是瞎的,你一邊走一邊看圖,怕是自己也不確定吧?嘿嘿,今天咱們就被你帶著走了不少彎路,視我等如三歲小兒嗎?”
說罷,就將手放在刀柄上。
老郭見勢不妙,這個姑奶奶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最是倔強,一旦發起怒來,就敢同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因為如此,才將這三百銳士震住。
他忙站起來,攔在二人中間,不終住拱手:“大小姐,陳將軍,各人少說幾句,各人少說幾句。依屬下看來,衙內不像是在騙咱們,他確實是在用心找路。”
陳蘭若抬手就一巴掌抽過去,啪一聲打到老郭的手臂上。她麻衫袖口揚起,紋在手臂上紅紅綠綠的刺青耀眼欲花:“滾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你這個老貨沒腦子嗎,姓王的就是個說客,只哄得了義父和你們。誰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帶著咱們在這湖上亂轉,一旦落雨,我等都要被他害死了。你們這些夯貨,成天只知道招安招安,咱們先前自自在在何等快活,招個甚安?”
她身份騎兵軍的軍主,古代軍隊等級森嚴,士卒和軍官又是人身依附關係。責打手下,同外人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她分明是看老郭和王慎關係密切,遷怒到這老軍卒身上。
當眾打人臉,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的臉,這臭娘們真他媽不是人。
王慎一把拉開老郭:“老郭,這是我和女公子之間的事,你不要管。”手將放在橫刀上,鏗鏘一聲抽出半截:“非是我要來做這個說客,可知道受召安一事乃是李天王的意願,若非他派張琮去陛下行在,我好好地呆在建康不好,偏生要跑到這兵荒馬亂的淮西?陳將軍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和他人不相干。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好漢?”
陳蘭若冷笑:“也對,能動手就不廢話。我是秦人,你是河北漢子,咱們北地好漢做人做事就該這麼爽快。今日你我之間得有一個人躺下,拔刀!”
目光銳利地刺來,王慎脖子後面有一叢寒毛豎起,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母花豹鎖定了,變成了她的獵物。
這女子武藝太強,我卻不是她的對手。想來,小娘們雖然不會殺老子,但肯定會讓我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遇到這樣的河東獅,真是晦氣。
不過,打不過也得打。既然到了古代,就得按照古人的遊戲規則來辦。古人注重名聲,軍中最鄙視膽小鬼,如果縮卵,以後還怎麼抬頭挺胸做人,估摸著應該會穿越整個湖面,抵達戰場了。
明日一大早應該就可以看到李昱的老營。
還怎麼帶兵?
見二人就要動手,其他士卒都走攏過來,興致勃勃圍觀。李成軍中多是血氣剛烈的軍漢,營中又不禁私鬥。經常會有兩士卒一言不合就打得頭破血流,然後又勾肩搭背互相灌酒的事情發生。
陳蘭若一介女流卻能打得一軍皆服,王慎朝廷大使,以區區兩百弩手硬扛李昱一萬前軍,也叫大家心中敬服。卻不知道這二人打起來,誰更強。
立即就有兩個騎兵各自提了一具鐵鎧扔過來,示意二人穿上。有鐵甲護體,爭鬥的二人倒不至於有生命之憂,當然受傷卻是免不了的。戰場廝殺好漢,身上帶傷,縫了上點藥就是了。
接過鎧甲,正要往身上套,老郭突然拉住他的手。
王慎眉毛一揚:“老郭,你也不要勸,今日之事多說無益,只能手頭見真章。”
老郭擺手,突然道:“衙內,你就算要和大小姐較量武藝,只怕也得等等,等過了今天再說。”
王慎一奇:“怎麼說?”
老郭:“衙內,馬上輪著我出去巡邏了,方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