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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醫院啊，媽媽讓我送外婆寄過來的自製糕點給舅舅嘗嘗。&rdo;何書瀚聳肩。&ldo;剛剛他接電話，說是急診送了個跳樓的女生來，然後他跑進去急救了，我在外面等著。這些人應該都是家屬吧，我坐在外面聽了個大概經過。&rdo;

&ldo;事情好像是六中高中部的，其他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今天他們學校有個女生跳樓。&rdo;何書昊輕聲嘆氣。&ldo;巧的是，那個把她逼到跳樓的女生，就是上次去一中打孟楹的主使。&rdo;

&ldo;這你都知道？&rdo;何書瀚直接蹦起來。

&ldo;知道個名字再找點人去查一下，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rdo;何書昊汗顏。

&ldo;我靠…&rdo;

今天一早上知道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多，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消化。

&ldo;我下午沒課，中午去醫院找你們兩個人吃飯唄？&rdo;

&ldo;行，可能這個手術沒那麼快，你來了直接到一樓找我們。&rdo;何書瀚重新坐下。

&ldo;行行行，掛了啊。&rdo;

坐在手術室外的少年握著手機，安安靜靜地等著。

外面的人越來越多，應該是好幾家家屬都來了，穿著筆挺西裝的幾個校領導也在。所有人亂成一團，吵架的吵架，哭訴的哭訴。領導們一邊安撫家屬的情緒，一邊抹著汗打電話聯絡學校的老師們要求壓住這件事。

好像看見了人間永珍的冰山一角。

何書瀚突然想起當時孟楹被送去急救的時候，好像在外面等著的只有程智巖一個人。

後來程智巖也跟他提起過，當時只是不想讓這件事被學校知道。一旦學校介入，這事兒就很有可能不了了之。頂多頂多讓打人的幾個女生出來道個歉，當然這對那些女生也沒什麼影響，但一定會激化矛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孟楹以後就別在這個城市繼續待下去了。

突如其來的揪心。

門口家長們的爭吵似乎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甚至還有人開始動手，一群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何書瀚皺著眉頭起身，大步走過去拉開他們。

原本是不想介入這種事情的，但是這都已經打起來了，而且裡面還在做手術，他不可能由著這群人在手術室外面亂來。

保安匆匆忙忙趕過來，把亂成一團的人全部推出去。何書瀚重新坐回座位，繼續安安靜靜地等著。

舅舅你加油啊。

何書昊從外面跑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弟弟依舊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啥時候進去的？怎麼現在還沒出來？&rdo;何書昊拿了消毒液對著弟弟身邊的座位一陣狂噴。

&ldo;來了啊？&rdo;何書瀚回過神，抬頭看著他。&ldo;進去快三個小時了吧，剛剛還有骨科胸外科腦外科的好幾個醫生往裡面跑，估計形勢很嚴峻。&rdo;

&ldo;照片和影片都在網上瘋傳，控制不住了。&rdo;何書昊坐下。

&ldo;這事兒你是看了圖才知道的嗎？&rdo;

&ldo;我看到了影片。&rdo;何書昊聳肩。&ldo;正好當時在刷題，同桌在看手機，然後讓我看了一下。&rdo;

&ldo;家屬剛剛在外面打起來了。&rdo;

&ldo;意料之中，不打起來才奇怪。自己女兒被別人家小孩逼到跳樓，而且現在還有各科醫生在裡面，情況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rdo;何書昊無奈地搖頭。&ldo;再加上這種行為本身已經觸及人的底線了，這姑娘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