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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閒心裡一邊盤算著晚上怎麼開口,一邊跟著聞倦進了屋內。
聞倦這時將剛摘下的幾枝臘梅插在一旁的細白瓷瓶裡,又注入了一些清水,才道:「以後若是我不在,無論旁人找你去做什麼,你都不要去,知道麼?」
謝閒怔了一下,笑了笑,無奈道:「宗主召見我,我總不能不去啊。」
聞倦佈置好了瓶子,回頭看了謝閒一眼:「那也等我回來再去,你少跟慕容旭他們接觸。」
謝閒立刻就明白聞倦是在關心他,頓時笑了笑道:「前輩放心吧,我下次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謝閒又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心頭一跳,便低聲問道:「方才宗主召見我的時候,前輩在嗎?」
要不然怎麼訊息那麼靈通?一下子就知道他被蕭雪堂召見了。
不過看聞倦淡定的樣子,倒像是不在,要不然知道他在蕭雪堂面前說的那些有關雙修的荒唐話,恐怕剛才撒腿就跑了。
謝閒心裡正在揣測,聞倦倒是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我今早出了一趟宗門,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宗主召見你了。」
謝閒『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問聞倦為什麼沒去找他。
倒是聞倦,看著謝閒淡定的表情,忽然微微挑了眉道:「你就不問為什麼我不去找你?」
謝閒怔了怔,隨即便笑道:「前輩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再說宗主當時只召見了我,前輩若是不告自去,恐怕宗主還會責罰。」
聞倦沒想到謝閒會這麼想,一時間有些意外,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謝閒:?
他直覺聞倦話裡有話。
果然,聞倦說完這句,沉默片刻又道:「不過宗主其實並不是什麼性情暴虐的大魔頭,也不會為這種小事責罰你我。」
謝閒也沒料到聞倦會突然給蕭雪堂說好話,先是怔了怔,接著就淡淡笑了:「宗主自然是通天徹地的大人物,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只是我吃虧吃得多了,總習慣謹慎些。」
聞倦聽著謝閒這句話,眸光不由得複雜了一絲,這時他看著謝閒說完這句話卻依然明湛清澈的眸子,忽然就淡淡道:「你覺得宗主是通天徹地的大人物,所以在他面前謹慎小心。那我呢,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裡?」
謝閒:???
壓根沒想到聞倦會突然這麼問,但謝閒一抬頭,看著聞倦那雙淡淡的,卻藏了一絲不悅的漆黑眸子,心裡忽然就懂了。
哦,這不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嗎?
沒想到聞倦還有這樣的一面啊。
謝閒心裡好笑,但想了想,他卻又認真道:「前輩自然不一樣,在我心裡,宗主只是宗主,是隻可敬重不可親近之人,但前輩不光是前輩,我心裡對前輩是既敬重又想親近。」
聞倦面色稍霽,卻只淡淡道:「你講話倒是越來越油滑了。」
謝閒看著聞倦表情的細微變化,心中樂得不得了,便想著乾脆再吹兩句彩虹屁讓聞倦高興高興好了——畢竟他也很少看到聞倦笑起來的樣子。
該說不說,聞倦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結果謝閒的彩虹屁還沒出口,聞倦便又恢復了平日裡慣常的那副平淡神情,問道:「你知道我今早去哪了麼?」
謝閒微微一怔,搖頭:「不知道。」
聞倦:「我去了一趟洛城。」
謝閒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洛城?那不就是謝家主家的所在地麼?
聞倦去那做什麼?難道是去替他打聽謝家的訊息?
聞倦看著謝閒立刻認真起來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就道:「謝家發了你英年早逝的訃告,三日之後,在謝家主家舉辦喪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