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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他定住步子,抄兜冷眼俯視:「是不是看慣了開飛機的,就看不慣我們路橋搬磚的了?」
韓徹現在敏感得像青春期少女,有些東西根本提不得。
戴過綠帽子的人提不得綠,被開飛機的人截過胡,連坐飛機都不爽。他下機就把機票撕都粉粉碎。
「瞧你這酸的,」林吻翻了個白眼,「我是上天多還是走路多啊,當然是看你比較順眼。」
這就是公佈結果了?
韓徹蹲下,湊近她調侃道:「容我算算,這次還是沒超過三個月?」
「嗯。」
「怎麼?吻技不好?」
她眨眨眼:「賊好。」
韓徹眯起眼睛,咬牙道:「活不好?」
這個世界上除了智商稅,還應該有個稅叫臉皮稅。就是以前厚臉皮太久,突然認真時,皮薄得不像話。
正常男人這個時候追問一下怎麼了,韓徹憋到內傷也沒問出下一句。任林吻沉默。
這時候的沉默是什麼意思?
接吻可以說,為什麼上床便沉默?
做了沒做,一句話,給個痛快!
結束拳擊課,林吻燙得像個火球,毫不自覺地濕噠噠地鑽進韓徹懷裡,低落地說,「韓徹,我發現我有心。」
她一反微信中的熱情,冷冷淡淡,沒怎麼提開那飛機的是個好男人不應如此,是個渣男也不至於這麼冷靜。
他問:「怎麼說?」
「這次分手還是有點難過的。」
韓徹冷笑:「等你把『有點』這種無情的形容詞去掉,再說自己有心。」
她埋入頸窩,想了想,悶悶地應了一聲。
汗濕的頭髮劃過頸脖,汗珠順著韓徹鎖骨蜿蜒滑下,熱熱的,癢癢的。
「那我呢,林吻?」
她疑惑抬起臉。「你什麼?」
韓徹咬緊牙關,嚥了回去:「沒什麼?」
林吻最討厭他說話說一半,不爽道:「說!」
說說說,他沒說嗎?那晚發了那麼大的飆,她都視而不見,這時候讓他說什麼?
韓徹別過臉,沉了口氣,「林吻,」她看向他,等他下文。他吞了口小口唾沫,「你和那機長談的時候想……」過我沒?
林吻認真地看著他,等他說完。
韓徹的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大腦缺氧,舌尖一打滑,脫口:「想我了嗎?」
她眯起眼睛,一拳頭錘向他的肚子,「剛剛我已經說過答案了!再多說就不是這個價了!」
她昂起腦袋,心裡憋著別的主意。
他們各懷鬼胎,吃了頓並不如何的晚餐。
他說適合運動後清腸,林吻磨牙不爽:「你是在大西北大肉吃多了才需要清腸!我現在一週就允許自己打兩次牙祭。」
「都和誰啊?」韓徹問出口就在心裡扇了自己兩個嘴巴。他有些後悔面對林吻了,還不如微信聊天,他適應了網路可經思考的交鋒,和經常把傻逼話截斷的意外,驀然面對面,像卡頓的磁帶,發出的聲音有些不中聽。
林吻全不在意,順著話茬說:「朋友啊,網友啊。」
全天下就屬你朋友最多。韓徹腹誹。當然,他並不在意那些人,他只是介意:「那那個開飛機的呢?」
她用插搗了搗食物,應付道:「也會。」
「吻技哪裡好?」
「說不來。」
「那床技呢?」
「……也說不來。」
第63章 韓徹【40-42】
三次。
林吻都沒有正面回答。
第三次, 韓徹貼上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