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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病房門外被負責這個案子的刑偵支隊張姓副支隊長攔下。副支隊長轉達了醫生「無大礙」的結論,同時表示需要問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元榛此前有沒有做過麻丨醉劑的耐受性測試?是不是比常人要差?
黃雨時的答案:是的,他對鹵丨烷類麻丨醉劑非常敏感。
第二個問題配以薛靜怡仰躺在斜堤上閉著眼睛不知生死的照片:元榛與照片裡這位同樣落水的女性是什麼關係。
黃雨時的答案:不知道,我所知的元榛的生活裡沒有這個人。
第三個問題配以倒在元榛懷裡的苟杞閉著眼睛不知生死的照片:元榛與照片裡這位落水且吞丨藥自丨殺的女性是什麼關係?
黃雨時聞言一震,但她的答案同第二個問題的一樣。
雖然統共三個問題黃雨時兩個答案都是「不知道」,但反而佐證了元榛的話。即兩個女生,一個對家不知名的偏執粉絲——話說回來,有本事混進朝歌的地下停車場,這位偏執粉絲或是她的兩位同夥可能還頗有些來頭——一個只是因為名字好記且眼下有顆小痣所以有印象的人。
6
元榛是在苟杞再也叫不醒以後,忍著手腳虛軟一點點挪到河堤上,用跑車裡不知誰落下的手機報的警——鎖屏狀態下的手機也只能用來直接報警。所以此刻在體內的麻丨醉劑代謝乾淨以後,他最大的問題是腳踝軟組織扭傷。
此處其實應該塞進個副詞「居然」。因為他被人劫持三十多個小時沒扭傷,在要被車撞的千鈞一髮之際滾下河堤沒扭傷,卻是在報警以後想再下去看看苟杞的情況時一不留神沒踩穩石頭扭傷了。
黃雨時在焦慮中回答完副支隊長的問題,潦草道聲「辛苦了警察同志,後面有任何情況請隨時聯絡我們,我們隨叫隨到」,迫不及待推開病房門。
元榛顯然早就聽到她來了,在門開的一剎那便抬眼望了過來。他的眼睛裡帶著劫難後的餘悸和虛弱。此刻他並不是黃雨時一手培養的總是差了些運氣的影帝種子,而是她皮嬌肉嫩拈輕怕重的大外甥。
「行了,什麼都不用想了。你爸媽的飛機再有兩個小時落地,陳霖已經出發去接機了。」黃雨時掐著眉心忍下淚意說,她在他床邊落座,順手給他撩起額發。「我就坐在這裡守著你,你閉上眼安安穩穩睡一覺。」
元榛有事兒未了閉不上眼睛,他向著黃雨時招招手,說,「我跟你說個事兒,小姨。」
黃雨時俯身靠近他,聽著他敘述苟杞的情況,面色逐漸凝重。
第二章 光輝偉大的事業你說繼承就繼承嗎?
1
苟杞知道自己正在做夢。不過因為這個夢並沒有令她感覺到刺骨的冷或錐心的疼,她便沒有著急醒過來。
在這個奇怪的夢裡,她被人摟得緊緊的,心臟貼著心臟的那種。
「如果有人問起,你要記得是這樣的順序:她開車把我逼下河堤,然後下車檢查河面情況,你目睹了她行兇的過程,也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你與她起衝突,你是在衝突中不小心把她踹下河堤的,而且你是跟她一起掉下來的,然後你救了我。」
「……是這樣的順序:她開車把我逼下河堤……你目睹了她行兇的過程……你是在衝突中不小心……你是跟她一起掉下來的……」
嗯?是誰喋喋不休地一直在教她撒謊?怎麼車軲轆話來回說?煩死了!
苟杞在並不刺目的日光裡睜開了眼睛,留守的女警正要上前說話,留意到她的眼神沒有焦距,果然,片刻,苟杞閉上眼睛重新睡著了。
2
苟杞是在胃部的燒灼感裡醒來的,她怔怔地盯著懸在半空的點滴瓶子,眼珠子一動不動的。恰逢正是黃昏將開燈未開燈的時刻,黃雨時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