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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跟旭哥對脾氣,因為旭哥與生俱來就有那麼一股大哥範,這種範兒不是一般人後天能練出來的。打個比方,以前瀋陽的王文博,錢也不算少,地位也有,算大哥了吧?但他往那一坐,跟誰一嘮嗑,立馬讓人有一種,能摸到他底兒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朦朧,我也說不上來。
但旭哥不一樣,他做事兒方法就是,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幹啥。你比如布魯斯開業前幾天,他還能拿著片刀砍遊戲廳的李胖子,等開業那天,他彷彿變了一個人,西裝革履,跟誰談話彬彬有禮,連唾沫都能喝,你說這樣的人,你要跟他拼一下,是不是心裡也挺犯嘀咕的?
所以說,洪濤能認可旭哥,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團伙那時候還有一個年輕人叫“大頭”,他跟旭哥的關係,就跟旭哥和洪濤的關係沒啥區別,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超過了普通人的兄弟情感。
大頭是旭哥帶進小黑團伙的,他也無父無母,小的時候跟旭哥一起撿過破爛,後來實在沒招,認了個玩扒活的當師傅。這個拜師錢就是旭哥一夜連續偷了七八臺腳踏車給頂上的。大家可能對那個時候刑罰沒啥概念,97年之前為了迎接回歸,嚴打過好一陣,就這七八臺腳踏車,如果一旦響了,不說槍斃,十年大刑也是妥妥的。
但旭哥就偷了,還沒告訴大頭,後來這個“半斤八兩”的師傅在青島火車上幹了一票,響了,進去了,大頭無處可去找到了旭哥,倆人少時相識,旭哥理所當然的給他領進了小黑家。
三人當時年紀相仿,也經常在一起玩,但洪濤掐半拉眼睛看不上大頭,沒事兒總跟旭哥說到:“咱倆湊點錢,給他jb拿點,讓他滾犢子得了,一個他媽玩扒活的,你天天跟他混,啥意思?”
是的,黑二代從心裡鄙視大頭,感覺他天天埋了吧汰的,說話也一股農村味,出去喝個酒吃個飯,直吧唧嘴,很上不了檯面。
但洪濤每次這樣跟旭哥說話,旭哥總是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回答:“咋滴,要攆我走啊?”
“操,我說他的事兒呢!”洪濤非常不願意聽旭哥這麼說話。
“我倆一起蹲過橋洞子,吃過泔水,最難的時候都過了,現在為啥有福不能同享?!”旭哥總是很認真的說到。
洪濤一聽這話,總是笑著岔開話題,但總是一直和大頭保持著距離。大頭也知趣,從來不跟洪濤主動說話。
。。。。。。。
洪濤的生日一直持續到半夜一兩點鐘。
這時旭哥明顯已經舌頭硬了,意識也漸漸模糊,但還是不忘了摟著洪濤的脖子說到:“你是我弟弟,你要我什麼我都給你。。。。。。。!”
“我就要小舞!哈哈!!”洪濤也喝多了,他這句話,絕對是開玩笑的,哪有第一次見面,就愛的死去活來的。
但就是這一句話,讓旭哥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沉默一下,有些發直的目光看著洪濤,認真地說道:“那我不跟你搶!”
“操,死樣,你不說你不喜歡小舞麼?”洪濤看著旭哥問道。
“對,不喜歡,不喜歡。。。。。。。!”旭哥鬆開洪濤的脖子,漸漸失去了意識,嘴裡還不停的呢喃著。
生日宴會結束,洪濤晃晃悠悠的走到小舞旁邊,笑嘻嘻的問道:“一會吃個飯去啊?”
“不了,我一會得回家,我弟弟還在家!”小舞這時已經困的不行,打了個哈欠,笑著回了一句。
洪濤眼睛發直的看著小舞,眨了眨眼睛,再次問道:“那我送你唄!”
“算了,大旭送我就行!”
“他喝多了,自己都找不著家!”
“那我自己回去!”
洪濤一再被拒絕,也就沒有再死纏爛打,笑了笑,說了句改天一起看電影,隨後衝著大頭,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