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上天似乎要將大地徹底洗刷乾淨,雨水在街道上匯成涓涓細流流入下水道,空氣沉澱著厚重的溼氣,黏在面板上令人極其不舒服,像覆蓋了一層面具。
黑色的轎車在慢慢駛離市區,兩旁被沖刷得更加明亮的霓虹燈被拋在身後,連同那些喧囂一起。
安捷裡的近郊是富人的地盤,他們在這裡建起城堡般恢宏的別墅,把四周打造得像一個田園小鎮,彰顯自己的奢華與勢力。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面前只是暴發戶的愚蠢行為,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不要把自己當國王。
時間是夜晚七點三十分,黑色轎車準時停在入口前。
“塞斐德先生,到了。”
羅特盡心盡責地叫醒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臨,後者的心情不怎麼樣,那張雕塑般冷硬俊美的臉像覆蓋了一層無奈與煩躁。
也對,每個月都得準時回家被自家母親唸叨什麼時候結婚,還時不時被安排各種相親之類的活動,是個人都會覺得厭煩,特別是他這樣喜歡安靜與獨處的男人。
羅特拿起剩餘的一把傘撐在臨的身上,不動聲色地想著,將視線投向眼前的城堡。
其實,應該說是隻是一棟比較大的別墅比較適合,透著一股歷史的滄桑感,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久經時間洗禮的痕跡,低調奢華。
穿過前庭,沿著積蓄著雨水的溼滑石板路走去,兩旁種滿了修剪整齊的薔薇,然後是高大厚重,雕刻著精緻花紋的大門。
在他們離大門還有兩三米的時候羅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了短促的鈴聲,他低聲說了句抱歉,打算關掉聲音。
“什麼事。”
臨停在原地不打算這麼快就進去,儘管那扇門近在咫尺。他側頭睨著羅特,別墅透出的光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朦朧的光弧,隱藏在黑暗的半張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是最新的情報——大約七個小時前“禮服殺手”接了一個單子,有人要愛莉·比爾的命,目前還查不出是誰釋出的懸賞令。需要通知他們嗎?先生。”
“不需要,他們連蝴蝶都算不上。”比爾家怎麼樣他無所謂,只是那個女人這麼快就下手,不怕招人懷疑?
但是眼下不是該關心這個的時候,臨正了正臉色,將心中那絲疑慮強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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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今天早上雲言回到家之後。
一路被狂風暴雨怕打著回來,開啟家門雲言整個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的。她精神爽利地拖著兩大麻袋的食物進來,然後迎接她的不是雲徹的嘲諷臉而是薇薇安的扔過來的茶水點心。
“爸爸!有隻貞子爬進來了!”薇薇安滿臉驚悚地後退,撞到了餐桌下意識就要舉起來朝披頭散髮的雲言扔過去。
“冷靜的薇薇安,那是雲言啊!你這樣會砸死她的!”託尼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自家女兒,不然以她的臂力就算雲言躲過去她身後的門也可以報廢了。
“喲,大家都在啊。”將食物拖進廚房,雲言盯著指向十二點整的時針,然後環顧了一下並不在客廳的雲徹,“薇薇安,託尼,午餐就拜託你們了,我有點事要做。”
“沒問題。”打過招呼後雲言換了身衣服敲了敲雲徹的房門,“兒子,我要進來了。”
如同往常,雲言帶著燦爛的笑意推開他的房門,但對上他的眼睛時卻意外地愣住,沒有一如既往地撲上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陰雨天的房間即使開啟窗簾也昏暗得可以,雲徹坐在窗臺上,那張帶著嬰兒肥的臉龐被光影柔化了輪廓,他微微側這臉看向窗外,原本稚嫩的五官透出一股不符合他的成熟性感。
“……先生?”雲言呢喃出聲,隨即被雲徹瞪過來的目光澆醒了頭腦,她表情一變,強勢地撲過去,“兒子,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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