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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言皆為肺腑,否則早早便會來尋容奚。
容奚忽道:「吉利,我一直相當佩服你,你一人跨越未知海域,漂流至此,若說是僥倖,恕我不敢相信。」
「大郎此話何意?」金吉利疑惑問,「莫非是懷疑我?」
「並非懷疑,」容奚笑道,「你造船之才,渡海之能,皆珍貴不凡。」
金吉利怔愣一瞬,倏然笑道,「大郎願意用火器與我交易?」
「此乃我之拙見,做不得主。」容奚無奈笑道。
涉及國之重器,他不能妄言。
金吉利遂看向秦恪。
秦恪似並不熱衷,「造船渡海之術,於魏國並非必需,然火器之威力,於你而言或成制勝之關鍵。」
「且你並無兵力,僅憑幾支火器,並不能撼動王座,即便朝廷借兵予你,士卒尚未抵達貴國,恐已被風暴吞噬,得不償失。」
他所言非虛,金吉利明白,只是不試試如何甘心?
「恕我直言,貴國海上戰力幾近於無,若非海寇無法洶湧而來,貴國海岸或許已被踏平,」金吉利絲毫不留情,「如今尚可抵禦,然一旦海寇壯大,貴國是否有一戰之力?」
他所言,與容奚方才擔憂不謀而合。
秦恪垂眸作沉思狀,半晌方道:「此事我會稟明聖上,借兵與否非我能左右。」
如此已算仁至義盡,金吉利心滿意足,行禮道謝。
他離開後,容奚好奇問:「你當真要稟明聖上?」
秦恪笑道:「聖上心存宏志,欲造昌明盛世,若能與彼岸異國建立邦交,可弘揚大魏之風範,何樂而不為?」
不僅僅如此。
海寇纏人,邊海百姓常受其騷擾侵襲,朝廷曾派兵前去剿寇,然士卒水性不佳,海寇卻來去自如,狡猾至極,難以剿滅。
若是大魏海上戰力不俗,定不會這般憋屈。
容奚聞言笑道:「如此倒是兩全其美。」
兩人細聊片刻,容奚忽道:「順王是否擅游水?」
若順王懼水,那還如何乘船出海徵戰?
「游水而已,即便他不會,為能出海徵戰,定會迅速學成。」秦恪調侃一句。
轉眼八月至,金桂飄香,田野間溢滿豐收喜悅。
苞米此時也已成熟,容奚自留一些苞米,其餘皆運至錦食軒。
他選取二十支苞米,吩咐劉和蒸熟,其餘皆留作種子。
苞米尚在蒸籠時,便已香飄半里。
劉子實正添柴加火,整個人沉浸於甜香之中,努力嚥下涎水。
不僅僅是他,就連容連也無心讀書,饞蟲湧動。
此味不曾嗅過,可一旦出現,便俘獲人心。
當晚,人手半支苞米,俱啃得乾乾淨淨,卻絲毫不覺滿足。
就連容維敬,也因苞米香甜之味,神色舒暢許多。
何氏掰下苞米粒,送入他口中,他緩緩咀嚼,只覺甜到心裡。
經陳川穀醫治後,容維敬雙腿雖無法動彈,口齒卻清晰不少,亦可緩慢咀嚼食物。
「此物從何而來?甚是美味。」
他如今吃食皆在主院中,從不去正堂,只因見到容奚幾人,病情許會加重。
何氏不知是否該提及容奚,面上有幾分猶疑。
「為何不回答?」容維敬惱問。
何氏柔柔一笑,道:「此物名為苞米,乃大郎所種。」
容維敬忽停下咀嚼,垂首沉默半晌,就在何氏憂其惱怒之際,他竟嚥下苞米,問:「苞米畝產如何?」
何氏笑答:「聽聞不錯。如今鎮上百姓俱感激大郎,大郎提出分渠之法,製出磷肥,今年濛山縣大豐收,沈明府讚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