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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奚頓生興致,「是何胡話?」
「非是胡話,」秦恪忽湊近他,聲音低沉道,「應是酒後吐真言。」
「是何真言?」容奚瞧出他在逗弄自己,配合表演。
秦恪唇貼其耳際,極輕說出一句話,容奚忽面上泛紅,脫口而出:「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容奚忽笑出聲來,反擊回去:「秦肆之,你即便是說謊,我也喜歡極了。」
容大郎臉皮越發厚實,說起情話來,無絲毫羞赧之意。
秦恪甘拜下風,只好笑道:「你昨夜未說胡話,我的確是在說謊。」
秋雨淅淅瀝瀝,恰好今日休衙,兩人索性無事,便於書房對弈。
一年過去,容奚棋藝已大有長進,與秦恪強勢霸道不同,他棋風表面溫和含蓄,卻暗藏殺機。
秦恪縱使身經百戰,時常卻難以猜出他是何路數,直到被圍困而死,方知曉此前數十步,不過是獵人在佈置陷阱。
能將他騙過之人,已經相當少見。
棋風如人,秦恪與容奚相處日久,便知容大郎並非外表這般溫和無害。他心存底線,若有人侵犯,定會全力反擊。
然對弈與現實終究有所不同。對弈時,容奚可以毫無顧忌殺秦恪片甲不留,但若身處現實,恐難以下手,就如面對去年擅闖容宅之人,容奚並未取其性命。
可正因如此,秦恪才愈加欣賞。
「你輸了。」
少年落下一子,淡然眉目瞬間生動起來,略帶幾分得意,與在旁人面前迥異。
秦恪輕嘆一聲,調侃道:「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怎會?」容奚故作詫異道,「你那日還叫我高徒,似頗為享受。」
「瀾之,」秦恪不由撇過臉去,緊捏手中棋子,不敢再看他,「莫要再如此。」
大郎越發喜愛撩撥人心,他若非定力不凡,早已將少年吃幹抹淨。
容奚噗嗤一笑,乖巧托腮問:「方才陳兄問我藥效如何,郡王殿下,您能否為下官解惑?」
秦恪耳尖頓時紅透,長睫顫動得厲害。
他沉默幾息,方低聲道:「阿孃予我宮中秘藥藥方,陳川穀此前離開是為配製此藥。」
「秘藥用在何處?有何效用?」容奚笑著追問。
欣賞某人羞赧神色,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秦恪知他在揶揄自己,心中暗道調皮,遂反將一軍:「你日後便知,不必急於一時。」
容奚絲毫不見羞澀,笑道:「不知數月後,此藥藥效是否會消失。」
「可保十年不變。」秦恪認真回應。
見他一直轉首不敢與自己對視,容奚終於心生愧疚,便撿拾棋子道:「再來一局?」
秦恪頷首,二人繼續聽雨對弈。
然接下來幾局,秦恪棋路極為混亂,容奚不得不懷疑,某人心緒已亂,不再適合對弈。
秦恪心亂了,縱然定力再強大,也抵擋不住容奚整日撩撥心絃。
他猛地起身,一句未言,徑直邁出書房,連雨具也不顧,踏入院中任由冰涼雨水澆落於身,消失在容奚眼前。
容奚:「……」他這火,似乎燒得大了些。
翌日秋雨停歇,天空湛藍無雲。
容奚與秦恪從監所而歸,便見容墨蹲於新宅門前,且用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身旁郭瑤瞧得極為認真。
「三弟莫非是在開小灶?」容奚湊近秦恪小聲調侃。
郭瑤在學堂中,常與郭子歸爭奪頭名。
她學習天賦不俗,且認真刻苦,心思極純淨,取得佳績實屬天經地義。
此前容墨縫製布翼時,幸有郭瑤幫忙。此後每次新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