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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好艱難!”
唱到後面時,即便荊白根本聽不懂歌詞,也能聽出那哀怨的歌聲逐漸變得淒厲,像是瀕死之人最後的呼救。無論他走出廚房多遠,都微弱而清晰地縈繞在耳邊。
來不及了。
現在救她,已經太遲了。
荊白憋著一口氣,一路衝到他們住的小院門口。回來的路上也不知比去時快了幾倍,他跑得幾乎筋疲力竭,按說早該出了一身汗,結果回來這一路都伴隨著幽幽的歌聲和冰冷的夜風,把渾身的熱意都吹得一乾二淨。
院中一片寂靜,荊白一路跑回來,按說動靜不小,卻無人開門檢視,不知是睡死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好歹是順利回來了。荊白松了口氣,正欲關上房門,目光轉到某處,忽然停住了。
不對。
走廊的入口處,什麼時候多了兩枚帶血的腳印?
秀鳳明明在廚房……那這裡,又是誰來留下的痕跡?
荊白和小恆這趟門出來得匆忙,但他行動謹慎,走到哪裡都會大致觀察過四周。他相信自己的眼力,至少他們出發去廚房的時候,地上還沒有這兩枚腳印。
他心中一寒,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迅速關上門,又牢牢插上門閂,迅速把房間檢視了一遍。
好在這一次,房間裡並沒有什麼異樣。
也不知道秀鳳到底對小恆做了什麼,這麼久了,小恆還是一動不動地昏迷著。
房中油燈昏暗,照著男孩滿是血汙的臉,效果頗為可怖。
荊白試著再將他叫醒,但無論怎麼叫,小恆都沒能醒過來。
他心中有些擔憂,但這大半夜實在辛苦,體力消耗殆盡,心神也疲憊至極,不久竟然困得睜不開眼,不知不覺也倒在枕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沉,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地動山搖般的敲門聲,才把他從睡夢中吵醒。
“砰砰砰砰砰!”
“大佬,白哥,開門啊!又出事了啊啊啊啊—”
荊白費力地睜開眼睛,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過了好一陣才勉強找回神智。
窗外天光大亮,照得窗紙白生生的,應該已經不早了。
荊白緩緩坐起身來,眨了眨眼睛。
身邊的床鋪是空的,觸手冰涼,小恆應該已經離開許久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的。
荊白心中有些驚疑,他自認一向警覺,不敢相信自己在副本中睡得這麼死,竟然連同床的人離開了都不知道!
是小恆動作太輕,還是他……比想象中更加信任小恆?
敲門聲愈發急了,篤篤篤地,催得荊白心煩意亂,他跳下床,隨手拉開木門,臉色不善地問:“什麼事?”
門外是餘悅,他這時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只有一隻腳穿著鞋,顯然也剛從床上爬起來。
見荊白總算開了門,他如蒙大赦,哭喪著臉道:“救命啊大佬,他——他他他,他死了!!!”
陳婆過壽
荊白心頭一震,他第一反應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房間,再回過頭時,餘悅就發現他臉色變得更冷了,連語氣都涼冰冰的:“誰死了?說清楚。”
餘悅被他冷颼颼的語氣猛激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剛才實在表達得語無倫次。沒頭沒尾。他使勁抹了把臉,才捋順了舌頭,說:“周德昌,是周德昌,他死了!!”
今天早上別說顏葵了,他都差點嚇哭了,現在說話還帶鼻音:“他——他和於明江差不多,死得可慘了……”
他方才臉色實在嚴峻,餘悅說話間一直小心翼翼地覷著他,也因此神奇地發現自己說明死的人是周德昌之後,荊白的臉色竟然好了許多。
餘悅十分納悶,心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