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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雷:&ldo;……&rdo;
關楠笑:&ldo;好了,正事是忙了這麼多天,今晚出去放鬆一下,我請客。&rdo;
一聽這話,大夥兒立刻來了興致,齊聲問:&ldo;謝謝頭兒,吃什麼?&rdo;
關楠:&ldo;你們定。&rdo;
眾人:&ldo;阿曼海鮮城。&rdo;
&ldo;行。&rdo;關楠看了眼表情糾結的趙雷,補充,&ldo;帶上家屬,散會。&rdo;
&ldo;萬歲!&rdo;
會議室瞬間鬧成一片,所有人都知道,短暫的放鬆後,未完成的任務依然棘手。
……
初春的夜晚,月明星稀,夜風輕柔撩人。
關楠站在公寓陽臺上往外看,這個時間,除了路燈,就只有遠處市中心還留著歡騰後的餘韻。他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星火猶如一朵開在黑夜裡的橙色曇花,還沒看清,立刻又謝了。
自金三角回來後,他每日睡眠深了許多,已極少失眠,今晚被鬧著灌了不少酒,回到家等不及洗漱倒在沙發上睡了,卻不知為何又做了那個渾渾噩噩的夢。
同從前一樣,夢境短暫而激烈,漫天火光中,他急沖沖衝進火場,他知道自己是要去救人,卻想不起要救誰,他聽到父母的聲音,隊友的聲音,張如海的聲音,還有一個……熟到極致又陌生到骨子裡的聲音,每個人都聲嘶力竭叫著他的名字,他四處尋找卻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的臉。
手上的煙燃盡,關楠習慣性去摸煙盒,方想起剛才已經是最後一支,他有點煩悶的將煙盒捏扁壓在欄杆上。
有些事真不說不清是運氣還是宿命。
十年前的夏天。他即將從警校畢業的前一個月,張如海找到他,問他願不願意接受一項特殊的任務。當時他年輕氣盛,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後來才知道這個任務是去金三角做臥底,從此活在黑暗裡,除非任務徹底結束,否則即便立下滔天功勞,也與鮮花掌聲無緣。
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一干就是六年,可笑的是這六年究竟經歷了什麼,他如今全然不記得。如果被磨花的電影光碟,能看清開頭,也清楚結尾,獨獨缺了中間的曲折精彩。
三年前,當他全身纏著繃帶在醫院病床上醒來時,彷彿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醒來是因為太痛。記憶就是那個時候發現失去的,六年光陰,六年搏殺,到最後只餘空白和一個時不時蹦出渾渾噩噩的夢。
他當時傷得很重,在醫院住了大半年,除了護工,能說上話的人只有張如海,出院前一天,張如海站在他病床前,如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問他:&ldo;願意接受下一個任務嗎?&rdo;
他望著殷切的他,倍感茫然。
張如海一直迴避談起那六年間發生的事,甚至他受傷的始末也諱莫如深,無論他如何懇求或是發火都不肯吐露半個字。後來他賭氣跟張如海提了辭職,跑回家鄉小城混吃等死,沒想閒了兩個月就再也待不下去,又灰溜溜回去。
張如海最後答應他,這次任務完了一定將從前始末如實奉告。而這一次,他的目標是大毒梟劉述輝,他和搭檔王蒙花了近兩年時間佈局,成功抓獲劉述輝情婦王雅馨,眼看勝利在即,張如海卻出了事……
如果不是深夜,不是在居民小區的電梯樓裡,關楠真想竭力大吼一聲發洩情緒,他提手一拳砸在陽臺中間的沙袋上,力道之大,帶動落地窗窗欞都微微震動。
記憶對於經歷雖然殘忍,但對於經歷所賦予人的技能卻顯得寬仁。雖然想不起具體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