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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的低頭之後,又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張縣令看著他的動作,眸光一散,不由一惱。
似乎那一瞪給了他信心,那漢子也不在緊張,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看著段佐助的動作。
趁著段佐助檢視的功夫,張縣令開始審了那胡大夫。
“你是哪家的大夫,什麼時間,在哪兒,為這婦人診過病,你如實說來,若敢胡言亂語,杖責五十!”張縣令厲聲道。
那胡大夫被嚇得一哆嗦,看了一眼楊縣丞,結結巴巴道:“回,回大人,小人是三天前為這婦人診治的,小人在鎮裡的藥草齋坐堂。”
“哦?可有人證物證?”
“有,有,那時候鋪子裡的夥計掌櫃都在,小人還給他們開了方子。”
“傳藥草齋的掌櫃和夥計,還以你那個方子也拿出來。”張縣令道,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有些認真,剛開始看熱鬧的心態不知為何,正在一點一點的轉變。
胡大夫顫抖著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紙片,交給了張縣令。
張縣令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紙片,半響放下沒說什麼,手輕輕的敲著桌子,似是在思索什麼。
堂外的群眾鬧哄哄的,這個案子不想以前他們看到的那些,一上堂,原告拿出證據,被告極力狡辯,經過一番爭執,最後縣令明察秋毫斷了案子。
這個案子的原告與被告似乎都不那麼簡單,眾人心裡嘀咕,原本以為的欺壓百姓案,在一系列的變故中,已經淡出眾人的認知,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佐助的動作,猜測著可能有的結論。
就在這堂上躺下都難得一靜時,偏廳裡剛剛回去的小姑娘又出來了
張縣令饒有興致的看著走出來的綠綺,不知這時王家又有什麼說法,他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偏袒土屯村的人外,現在完全是不偏不倚,甚至心裡還隱隱希望王家能打贏這門官司。
“大人,我家大人有話稟報。”綠綺脆生生道。
“但講無妨。”張縣令捋捋鬍子。
綠綺微微抬頭看著袁發財,臉上露出一抹厭惡:“大人,這位夫人死因為何,似乎不能全憑胡大夫一人說了算,我家也想請一位大夫為這位夫人診治一番。”
本來有些緊張王家又有什麼花招的楊縣丞,一聽此話,不由嗤笑。
“哦?人已經死了還能診治出病因嗎?”張縣令有些詫異的問道。
綠綺想起小姐剛剛跟自己說過的話,就道:“大人,王家老爺說,這人是什麼病,怎麼死的,其實都能從人的屍體上看出來,
昔日扁鵲的望聞問切就是這個說法,而段老先生的佐助之術就是對應的第二點,想來以段老先生的高超技術應該能查探清楚的。”
話沒說完時,段佐助就眼前一亮,他還從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以前這些東西都是師徒間密不外傳的秘術,也是含含糊糊的,現在這一番說辭倒剛好對應,怎能不令他吃驚。
眾人聽不懂這番說辭都有些迷糊,而懂醫術的胡大夫就有些驚懼了,如果真能如此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他小心的抬頭看向楊縣丞,見他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有些心安了。
張縣令點點頭,問道:“不知王兄弟要請那位大夫?”
“回大人,我家老爺欲請回春堂的白大夫前來診治。”小芋道。
張縣令嗯了一聲就命人去請了白大夫。
堂外人見又要去請人,站在外圍的人有的沒聽清楚,紛紛問道這回請的是誰。
“回春堂的白大夫啊,那可是位老神仙啊,他老人家可是我們一府醫術最好的大夫了。”
“呀,那白大夫醫術那麼高,你說會不會瞧出點什麼不一樣的?”有人吃驚的問道。
“嘿嘿,不管瞧不瞧得出來,這下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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