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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赫拉號首航在即,致美的每一步行動都高調得引人注目。儘管曾子牧是個喜歡低調的人,但像這種良好正面的宣傳,他不會放過。
說到底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任何對集團有利的事情他都會儘量去做。
嚴幼微探著頭看了半天,只知道他們已經到了海邊碼頭。外面已是另外一個世界,與城市裡喧囂的車流不同,這裡更多的是龐然大物悠長而低沉的鳴笛聲。
她甚至覺得空氣裡都有了股海水的鹹腥味。
曾子牧依舊淡定地坐著,兩手交叉放在身前,左手食指還有規律地打著節拍。過了片刻後就有人匆匆跑了過來:「曾董,前面出了點問題。雪天路滑,有輛車打滑擦了一下,車隊被迫停了下來。」
「還有多遠?」
「大概兩百米左右,您是要走過去嗎?」
他說話的時候曾子牧已經伸手去開門了。他下車的時候扭頭看嚴幼微一眼:「下來吧。」
剛才的對話嚴幼微一字不落聽了進去。沒想到曾子牧還是個挺平易近人的人,她本來以為他要耍老闆派頭大發脾氣呢。
說起來工作中的曾子牧是什麼樣子,嚴幼微真沒見識過。她對他的瞭解僅限於生活,而她現在甚至覺得,她連生活中的曾子牧都沒有完全瞭解透。
她推開車門,頭剛探出來就有人過來給她打傘。她一看是個年輕的穿黑大衣的男子,便沖對方點頭微笑。然後她伸手去拿傘:「我自己來就好,謝謝。」
對方抬頭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曾子牧。嚴幼微也一起看過去,曾子牧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立馬抬手示意那人。年輕男子恭敬地把傘遞上,默默退到了一邊。
嚴幼微舉著傘環顧四周,發現整個碼頭都變成了白色與黑色的世界。天空下著白濛濛的細雪,每個走在雪中的人除了她之外都是一身黑衣,連曾子牧也不例外。碼頭上除了大型輪船的啟航聲外其實非常安靜,因為整個區域都被清理了出來,從頭到尾停滿了致美的車,剩下的就只剩曾子牧和他的一大幫跟班了。
嚴幼微一身紅衣走在其中,就顯得特別扎眼。儘管大家都受過良好的訓練,跟著曾子牧的時候能做到絕對的目不斜視。不管外間發生什麼心思永遠只放在工作上,但每個人的心理或多或少都對嚴幼微有些想法。
他們的大老闆,工作時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不相關的女人,這還是頭一次。
這些人裡只有總經理孫晉揚知道嚴幼微的身份,他緊跟在曾子牧身邊,半開玩笑道:「哥,你這是假公濟私?」
曾子牧看都不看他:「不要以為你是我表弟我就不會炒了你。」
孫晉揚碰一鼻子灰也不生氣,微微一聳肩回頭看一眼正在雪地裡低一腳高一腳艱難前行的嚴幼微,長長嘆了口氣。
嚴幼微走得異常辛苦。海邊濕氣重,下雪之後很容易凝結成冰。她穿著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覺得像是踩在冰面上,好幾次都差點摔個狗□□。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嚴幼微很怕會出醜。於是她越走越慢,跟曾子牧的距離也就越拉越遠。甚至原本跟在她身後的人都一一超過了她,她這一抹靚麗的紅色很快就成了大隊伍最後的那點尾巴。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是嚴幼微此刻的心情寫照。她已經顧不得去看大部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的冰面上。每踩下一步都下了極大的決心,她甚至幻想著如果真的摔了要怎麼做才能維持僅有的一點顏面。
在小心翼翼慢慢前行的時候,嚴幼微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全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而很快他們又轉頭去看曾子牧。
因為大老闆停下來了,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停了。
曾子牧沒讓別人替他撐傘,自己一個人打著把黑傘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