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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狠毒之極,狠不在傷人體魄,而是狠在誅心。
想想林氏沒有人幫其舉證辯白,啞巴吃黃連,嚥下這份汙衊,往後她又怎麼辦?怕是會成為過街蛇鼠,遭世人唾棄。甚至於,成為茶餘飯後口誅筆伐的物件。
那些意識到自己被人當棋子後,先是憤怒,然後不出意外,都對林氏充滿同情。
有此賢婦,陶家足矣。
林雲芝聽見他們大罵那兩位給她潑汙水的婆子,一面又為她喊冤,聲音越聚越齊,震的她有些眩暈,她結聲說:「老四,他這是做什麼?」
陶老三在旁納納開口:「為你辯白」
林雲芝眼珠子猝地紅了,她轉身看向同樣驚詫的陶老三,嘴巴張張合合,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想過法子,她不是沒有恐懼,更甚至她也想過,自己若是鬥不過溫氏,陶記就得關門,過回以前艱苦的日子。
但她自始至終未有表現,因為若是自己都自怨自艾,恐懼不安,那陶家沒等反擊,就已經亂了。
正是因為如此,沒人曉得自己心中的害怕。那道不算健碩的背景,映在林雲芝眼中,莫名的挺拔,心中突兀地有種情愫破土發芽。
那種感覺好似懸在萬丈高空,四下死寂無聲,下一刻便會摔得屍骨無存的時候,耳畔有人同你說「不怕,萬事有他呢」,
林雲芝視線驟然模糊,水霧積攢成一線,淚落成珠。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把感情線寫粗來了。
第70章 、陶母解心結
陶家老四沒商沒量的, 朝宴席堆裡拋下枚撼動人心的炸彈,原本有意詢問打探親事的媒人, 也被攪得沒機會動嘴皮子,臨著人面也只模模糊糊的看了個大概但卻不礙著她們向東家回話。
左右她們東家看重的是德行,陶老四為著長嫂正名這事鬧得大,證明他是個會疼人的,誰家姑娘不是嬌養?家裡自不會送去吃苦頭,既然曉得對方樣樣都好,不少人家心思卻是活了。
陶家, 林雲芝叫邊上「麻雀」叨咕的腦仁疼,躲著兩回依舊不起效果,「麻雀」越發起勁兒的嘰嘰喳喳:「想不到,陶公子有這麼大的魄力,當那麼多人面公佈和離書,倒是幫著姐姐正了名, 外頭總算不能胡亂嚼舌根。也不知那兩婆子何時來的,一點風聲都沒有,姐姐真一點都不曉得嘛?這麼大的事, 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吧。」
林雲芝此刻想尋人問清楚呢?這麼大的事老四怎麼辦得不漏風聲?突然脫去寡婦的名聲, 待在陶家聽著老二老三如慣常喊自己,她心裡略略有些不自在。當然最不自在的還是老四,許是那畫面太過深刻,以至於擾了夢, 還是他同自己表明心意的糊塗夢。
夢境太過真實, 以至於早間她路過西邊屋子,她不由自主的放輕步子,生怕動靜大了引得裡頭人的注意, 到時候兩相對視,自己多半能支成朵絢爛的太陽花。
「嗯」林雲芝不輕不重的回應小佟同志的好奇。她想著事實如此,沒什麼好多說的:「你午後便是要啟程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她正在搗番薯泥和麵,一會兒的朝食打算炸油粿子,搭著白粥和醃菜,儘量往清淡上靠,也好養養昨日裡大魚大肉。
油粿子在後世南北方都有,南方通常調成漿狀,鋪一層底後,中間再添一層醃蘿蔔絲或是酸菜乾、蔥段,用半圓的湯勺盛著放在油鍋裡炸,炸的表面金黃酥脆,內裡卻是蓬鬆的麵團和鹹餡兒。
吃是很香,但那樣油勁兒會厚,林雲芝做的是北方的法子。有些類似餃子的做法,裡頭的餡兒用的是花生碎,捏成三角狀在油裡炸,麵團裡摻了番薯,不易納油。將發好的麵團擀成條,切成兩指的劑子,攤成麵皮包餡。
佟青羨見林氏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