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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滿臉歡笑的說道:「好,好,好,一會你去管家那裡領賞吧。」接生婆笑著搖頭說道:「縣令大人愛民如子,讓俺們這些平頭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為大人做些事是應該的,還談什麼封賞?」說完,也不顧其他,又轉身走入了臥房中。
「父親,」一聲清脆的童聲打破了暫時的沉靜,那個少年人歡喜的跑到中年人身邊,拉著中年人得衣袖,一邊搖晃,一邊繼續說道:「我有弟弟啦,我有弟弟啦!」中年人低頭看著搖晃著自己衣袖的少年人,忍不住嘴角上揚,眼中滿是慈愛,但口中卻說道:「和兒,你乃是大漢宗親,自應有宗室的風範,怎可如此歡呼雀躍,失了禮教?」少年人鬆開了手,唯唯諾諾的低聲答道:「諾,孩兒知曉了,謹記父親教誨。」
「好了,伯安你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明明對和兒甚是疼愛,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嚴父的做派來。」老者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插言說道。中年人正色說道:「我劉虞乃是漢室宗親,以匡扶漢室,造福百姓為己任,若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何談……」「好了好了,」老者揮手打斷了劉虞的話,「我知道你胸中抱負,但以某觀察,這大漢,怕是要變天了,外戚和宦官爭鬥不休,忠貞之臣紛紛避居山野,你的抱負,任重而道遠啊。也罷,今天不談這些,現今你是不是該承諾對老夫的諾言了?」
劉虞頓時滿臉苦澀,斟字酌句的回應:「岳父大人,你看,剛才天現異象,令人震撼不已,分明是應著剛出生的幼子而來,想必此子將來必能為大漢江山做出一番事業,您看,是不是以後再議?」老者聞聽此言,立刻變得面如沉水:「劉虞!老夫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嫁你為妻,當初你放著祖蔭留下的高官厚祿不要,從小吏做起,老夫也沒有怨言,只提出將來在你和吾女的孩兒中選一人繼承老夫基業,你滿口答應,如今見異象叢生,吾女的幼子前途不可限量,你卻要反悔不成?」
原來,劉虞本是大漢皇室宗親,年輕的時候,放棄繼承父親的封邑,隻身來到幷州,從一名小吏做起,平時沒少用老岳丈的扶持貼補,老岳丈膝下無子,便和劉虞商量好,將來在兒子中選一人,來繼承老岳丈的家業,也就是讓剛出生的小兒子,跟隨母姓,改為敖姓。
劉虞為難的說道:「岳父大人,要不這樣,等下一個孩子出生,在讓他繼承你家業可好?」敖姓老者怒斥:「一派胡言,老夫今年六十八歲,還能等到你下一個孩子出生麼?休要多言,老夫已經想好了,就要剛出世的這個孩子了,姓敖,名烈,為我敖家下一代家主。」劉虞見老岳父動怒,連忙應和道:「好好,就叫敖烈,但憑岳父大人做主。」敖姓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和一烈,一靜一動,一文一武,將來讓和兒習文,讓烈兒演武,妙哉,妙哉!」說完仰天大笑起來。
縣令府主臥中,劉虞憐惜的看著妻子敖雪蒼白的面龐,溫柔的說道:「夫人,辛苦了。」敖夫人將身邊剛出生的男嬰向劉虞的方向輕輕推了推,輕聲說道:「夫君,你看,這就是咱們的幼子,你給去個名字吧。」劉虞低頭看向敖夫人懷中的幼子,只見這孩子雖然尚在襁褓之中,但不知為何,劉虞竟然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孩子身上透出一股深邃、鋒芒內斂的氣息。嘆息了一聲,劉虞轉頭看向了妻子,嘴角掛著苦笑:「不必想了,岳父大人已經給孩子起好名字了,叫做敖烈,隨你的姓。」「呵呵。」一聲模糊不清的笑聲打斷了夫妻二人的談話,兩人急忙低頭向幼子看去,只見幼子令人詫異的裂開嘴,一邊含糊不清的笑著,一邊努力的晃動這兩隻小手往一起夠,看那模樣,似是要鼓掌歡迎一樣。
敖夫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掖了掖被幼子弄的散開了一些的被子,然後對劉虞說:「你看到沒?孩子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呢。」劉虞無奈的點了點頭,似是認命了一般:「好吧,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