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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聞言臉上一紅,連忙退後幾步,彎身行了一禮,誠懇的說道:「小子知錯了,冒犯了老丈。只是我軍就要離去,還望老丈讓個路。」老者聞言,拉長了聲音說道:「哦——」然後作勢起身,卻一不小心,將手中柺杖滑落到了橋下。
敖烈見狀,急忙跑到橋下,將老者的柺杖撿了回來,雙手握著柺杖遞給了老者,說道:「小子惶恐,驚擾了老丈。」老者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少年人,老夫久坐之後,一時行動不便,你可否扶老夫起來?」敖烈上前兩步,彎下腰,伸手扶著老者的臂膀,幫老者站起身來。老者起身之後,嘆息道:「唉,歲數大了,就變成了累贅了。少年人,你可否在扶著老夫回到村中?」
還沒等敖烈回答,敖烈手下的一眾精銳們可不願意了。普通士兵們不敢當著敖烈的面說些什麼,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憤怒,顯然對老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表示不滿。別人不敢說什麼,呂布可不管那些,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敖烈急忙向呂布擺了擺手,示意呂布不要多話。然後扶著老者一路走回了村中。等到敖烈將老者送回,又返回軍中之後,呂布第一個迎頭問道:「二弟,你何須對一介老弱如此謙恭?」敖烈知道自己大哥的倨傲脾氣又發作了,耐心的解釋道:「大哥,你想想,打仗靠的是什麼?」有心為手下的精銳們也解釋一番,於是敖烈轉過頭,對著部下們說道:「你們也想想,打仗靠的是什麼?」呂布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是未將者的勇猛。」敖烈聞言,略微搖了搖頭。見呂布的回答沒得到敖烈的認可,一眾戰士紛紛說道——
「是主將指揮有方!」
「是衣甲和武器的精良!」
「是一往無前的勇氣!」
敖烈見眾人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也卻是都是打勝仗的因素之一。但是——」敖烈右手握拳,用力在自己的左胸敲擊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最主要的,是民心。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沒有民心相依,我們的衣甲、兵器從何而來?我們的糧草又該從何而來?甚至,我們計程車兵又從何處徵召?」
聽著敖烈的話,一眾精銳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思。沒錯,如果不得民心,這一切又從何而來?如果沒有這一切,又談何打勝仗?
張遼率先明白了過來,對著敖烈抱拳行禮:「末將明白了,多謝主公指點。」敖烈對著張遼點了點頭,有問眾部下:「你們,也都明白了嗎?」一眾精銳紛紛抬起頭看著敖烈,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欽佩。作為大漢精兵,他們長期在邊境和匈奴人作戰,早已便的冷血、麻木。變成了純粹的戰爭機器。今天敖烈的一番話,讓他們從戰爭機器重新變回了有血有肉的人。畢竟,他們曾經也有父母家人,也是從一個普通的百姓變成了今天的大漢精兵。
一眾精銳跪倒在地,紛紛說道:「屬下明白了。」
經過了這件事之後,敖烈重新跨上照夜雪龍駒,帶領著部下精銳向九原郡治所而去。
敖烈等人離開後不久,被敖烈扶回村子的老人自一棵大樹後閃出了身影,動作之矯健,與剛才老態龍鍾之態,簡直判若兩人。老者撫這長須,笑吟吟的自言自語道:「好一個得民心者得天下,此子,果然是非同尋常,看來,老夫的衣缽可以傳下去了。」
敖烈等人一路急行,幾天之後,就回到了九原郡治所。遣散部眾各自回營之後,敖烈拉著呂布、張遼和田疇夫婦一起回到太守府,安排好了幾人的住處,並相約晚上一起用膳。之後,敖烈就來到後堂,準備去想母親敖夫人請安。想必自從自己出徵之後,母親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吧?如今自己大勝歸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去給母親請安,順便報聲平安,也好讓母親安心。
來到後堂主臥的房門之外,敖烈走到門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