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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講,我和易寒沉才新婚,你們別隨便給我扣帽子毀我清譽,隨便破壞人家庭出門是要被鳥屎砸的。」
易家大伯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哎哎哎,大伯彆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女孩連忙走過去,給男人倒茶,小心的安撫著。
青年幾步走到飯桌前,瞪著顧南松:「哥,你對他太放縱了,簡直沒有一點教養和禮數……」
「滾開。」
青年話還沒說完,便迎來易寒沉陰冷的兩個字。
「哥……你別這樣,媽還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青年嘆了口氣,看著易寒沉的滿臉的無奈和縱容。
這故作親近的模樣,看得顧南松有些想笑。
青年這般惺惺作態,真是一腳踩在了易寒沉的爆點上。
顧南松眼看著易寒沉要炸毛,連忙把碟子裡的菜扒到碗裡,然後挪著凳子往後靠。
「閉嘴!都給我滾出去!」
易寒沉聲音不大也不高,低低沉沉卻是壓迫力十足,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往人心裡一插。
顧南松把飯塞了滿嘴,興致勃勃的看戲。
那普通人看不見的煞氣已經撲到青年身上,像一條條毒蛇般纏繞在身上。
青年只感覺身體一冷,緊接著胸口一燙。
「咔擦」一聲,桌子竟然從中間裂開一條縫,在顧南松瞪大的眼中塌了一地,桌上的碗碟也紛紛碎裂成一地的渣,這還沒完,頭頂上才換好的燈泡又「嘭」的一聲炸了,青年嚇得連連後退,撞到身後的架子,架子上擺放的一尊木雕掉下來,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腳上。
「啊!」痛撥出聲。
顧南松視線落在滿地狼藉上,滿臉心疼。
老公這拆家的本事,和二哈學的吧?
「夠了!」大伯父已經忍受不了這場鬧劇,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這時,一直在他身旁靠坐著閉目養神的中年男人終於睜開了眼。
手上一點金光閃過,有什麼東西飛射過來,「錚」的一聲響,斷了纏在青年身上的煞氣。
顧南松定睛一看,那是一枚隱隱發著光的銅錢。
「我們並無惡意。」男人開了口:「來此只是想與顧先生談談。」
顧南松繼續吃吃吃,心想——你們這更像是來給新媳婦兒立規矩的。
女孩跑過來把青年扶起。
青年臉上那兄友弟恭的虛偽面具有些裂開,掃向易寒沉的目光裡是掩不住的惱恨。
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上坐下,保姆抱著醫療箱連忙跑了過來。
脫鞋一看,就這麼一會兒,腳背上的紅印已經開始發紫腫脹。
那有些本事的男人,大概是個天師。
顧南松默默打量片刻,心想比起夏槐序還是差得遠了。
拿結婚給易寒沉身邊綁個關係更親近的人來替易家擋災的餿主意就是他出的吧?
看著這人,嘴裡的飯菜頓時有些倒胃口。
顧南松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真要擱一個損人利己的人渣在面前,他還真不介意順手給解決一下,上一世就是這裡順手一下,那裡順手一下,多做好事才能讓他活得更久,現在沒有天道盯著,可看到這種人就有些習慣性的手癢癢。
顧南松不待見這人,易寒沉那更是厭惡非常。
屋子裡的傢俱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顧南松就看著這滿屋子的煞氣如驚濤駭浪般翻滾湧動,一顆一顆在燈罩裡的燈泡紛紛炸裂,光線驟然變暗,整個客廳陷入一片陰暗,男人見狀不妙,連忙祭出自己的法器,泛著金光的桃木劍一出,周身煞氣消融些許。
顧南鬆起身走到易寒沉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