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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楊握緊方向盤，想起蘇維說paiter因他重啟，思緒一頓，過好幾秒，問:“後面重啟，餘遲怎麼願意加入？”

蔣珂:“餘遲沒跟你提過為何加入嗎？”

陳楊:“他說藥劑有進展，放棄很可惜。”

蔣珂聞言，像聽了段子般捧腹大笑:“餘遲這傢伙真夠牛x，他竟跟你美化自己的挫敗。”

陳楊莫名:“啊？”

蔣珂笑了半天，靠回椅背，看著前面道路，慢慢說:“餘遲退出腦神經專案，是有了畏懼，認為paiter副作用大，會讓患者發瘋。”

“他其實就是小心眼，不能原諒，讓你有那種危險，”蔣珂無奈，“所以任憑無數人挽留，餘遲都不公開資料，帶著你的病例離開專案。”

陳楊神情微變。

至於重啟專案的原因，蔣珂說他車禍時跟善裡借儀器的事，是那儀器救了他的命，而後向陳楊透露一個資訊:“蘇維父親是善裡副院長林景平，當時他批准借儀器給餘遲，後面蘇維父親……你知道了，他父親那情況棘手，但地位不一般，私立貴族醫院人脈廣泛，蘇維聯合善裡跟政府向餘遲施壓重啟專案。”

蔣珂說:“那次會議我在，餘遲對paiter重要，是無可取代的科學家，但任憑各路專家遊說一天，餘遲不加入，蘇維氣急，口不擇言說要找你償還人情……”

“餘遲說你去啊。”

結果他現在才知道這件事，還是別人告訴他，陳楊起初疑慮，逐漸嚴肅的神情，出現一道碎裂，是抑制不住的悲傷，透過胸腔直直撞進心臟。

再到醫院，走進實驗樓，透過電梯四周反光壁映出他身影，陳楊頓了幾秒，掏出手機。

餘遲:我在728。

自拒絕他送餐，餘遲不時發資訊，分享生活，關心他的日常，也會告訴陳楊他的動態。

陳楊剛開始沒有回，但資訊來了，習以為常看一眼，後面忍不住回了，如果餘遲不發資訊，他又心情煩悶。

兩人保持聯絡，陳楊知道餘遲因學生即將期末考，這周去大學上課，並未來醫院上班。

餘遲:我下課了，到醫院換藥，但車子故障拖去維修，我換好藥，你能過來載我一程嗎？

四點半，餘遲發資訊給陳楊，陳楊看到內容時心揪一下，再次難受。他後知後覺察覺餘遲不再用命令式語態，類似於“來接我”“我在酒吧”“不必，我吃過了”這類個人為主的指令。

但餘遲現在會考慮到工作日，他有事，或下班不想見他，用了委婉而可被拒絕的語態。

陳楊:“好。”

他把蔣珂送到商場，就開車直奔醫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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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情 中】

走出電梯，陳楊跟著餘遲發的定位到七樓辦公區，找到728。

看到門牌上的數字，陳楊突然緊張，再看眼手機核對資訊，確認無誤，他才敲敲門。

過了會兒，陳楊聽到裡面傳來沉穩聲音。

“進來。”

陳楊一愣，走神間憶起這道聲音的主人，在他發病時，視野中人影綽綽，一片慌亂，像狂風暴雨中人群，只有他，給他撐起一把傘。

他推開門，看到餘遲坐在沙發上，陳 楊心突地一跳:“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