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荒種地的路上(第1/2 頁)

月鵝抱著憐霞走出房門，七個兒子早已站在堂屋裡等著媽媽。 月鵝將憐霞放入揹簍，大寶和三寶將簍子抬起來，媽媽伸手就將揹簍背上肩膀，然後彎腰挑起籮筐，籮筐裡有他們的中飯和碗筷還有柴刀。 ″走啦！孩子他爹，保重啊！二寶照顧好你們的爹！\" 月鵝淚流滿面地呼喊著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堂屋，她只覺得肩上的擔子重千斤！ 六寶牽著八寶的手緊跟在母親的後面，大寶肩扛兩把鋤頭殿後，三寶，四寶和五寶也肩扛一把小鋤頭夾在中間，只有七寶甩著一雙悠然的雙手跟在六寶的後面。 月鵝領著這群娃娃整整齊齊地走出堂屋。 聰明的二寶推開窗戶，然後扶著父親在窗戶上探出身子向窗外頻頻揮手 ″月鵝，出門在外要小心，莫累壞了身子！″ ″媽媽，帶著哥哥，弟弟，妹妹們早點回來″ 走在前面的月鵝停了下來，她轉過身來，左手抓住肩上的扁擔，連連揮動著右手！ ″春生，回床上去吧，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二寶苦了你了，看好你們的爹！\" 月鵝流著淚，她一咬轉身快步走了。 月鵝領著孩子們走遠了，站視窗只能看到遠去的小道上一排排的小樹在搖晃。 ″爹，媽和哥哥弟妹們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二寶呀，你就讓爹多站一會吧！我這不爭氣的腳，害苦了你媽，也害了你們啊！你媽一雙小腳，背上揹著妹妹，肩上還挑著籮筐，家裡離田地足有五里地啊，道路難走還要爬山，你媽拖著一群娃不知要走多久啊！我這條該死的腿！″ ″咚咚，咚咚…\"春生舉起右手對著殘腿狠狠地砸著，直擂得自己冷汗直流！他張大嘴撕心揭底的呼叫：″這是我作的孽啊！嗚嗚…\" ″爹，你別這樣！別這樣…″二寶伸手拼命抱住爹爹那雨點般捶打殘腿的右手。 ″嘣″的一聲大響，父子倆一起摔倒在窗臺下，″爹，你…\" ″兒子，你怎麼啦？摔壞了嗎？…\"春生終於摔醒了，他艱難地側過身子伸出顫抖的左手撫摸著身邊二寶的額頭急切地問。 ″爹，你就別這樣了！爹，嗚嗚嗚…\"堅強的二寶哭了。 \"好！爹聽二寶的，不哭了，也不砸腿了。春生伸出右手抹去二寶眼裡的淚水，可他自己卻禁不住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春生在地上反撐雙手，試圖坐起來，可是他失敗了，雙手一攤，又仰著倒在地上。 二寶翻身爬了起來，他彎腰伸手握住父親冰涼的雙手想把父親從寒氣逼人的泥土地上扶起來，可是不到十歲的二寶豈能扶得動身高馬大的父親呢？春生連連搖頭。 聰明的二寶鬆開緊握父親的雙手，″爹，你再躺一下吧，我一定想辦法扶你上床！\" 二寶側身走出房門，他從堂屋裡搬來一把靠背椅子放在父親身邊，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可是個好辦法！\"春生誇張著伸出雙手抓住椅子腳用力將身子側轉過來，然後，春生的雙手慢慢地向椅子上方移動，春生的身子也隨著雙手向上移動而升高，終於他摸著椅子站了起來。 ″爹，我們成了！″二寶高興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近父親當起了″拐仗\"，父子倆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地向床挪去… 路上的月鵝突然停住疾走的腳步轉過身來，八個兒子也齊刷刷地轉過身，一齊向枯井內的絕頂山村連連揮手。 月鵝一咬牙轉回身，她流著淚領著一群娃急急離去。 月鵝的租地雖然是戴眼鏡田產中離村子較近的田地，可離家也有五里來地，行走五里地對於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只是抬腿之間的事，可是對於一個背背女兒，肩挑籮筐還拖著七個兒子的小腳女人來說卻又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 絕頂山村雖然名中有″頂″字，其實為″底\"，她是建在一口巨大的″枯井″之底，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麻石小道就像是一架傾斜的″天梯\"！絕頂山村的人一出門就要登上這架長長的\"天梯″。 身負重荷的月鵝異常艱難地行走在″天梯″上，她的雙腿 在發抖戰戰兢兢地張口喘著粗氣，儘管湘西大山深處的三月天氣還是寒氣逼人，可是月鵝的頭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