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5 頁)
論。
依然站起來走到書桌前坐下,隨手翻看他桌子上擺著的那本醫書。
她本來是說要跟著蔣雲瑞學醫術,但是後來卻回了侯府,再接下來又發生了一系列事情,卻是什麼也沒學。
面前的醫書上有薛雲瑞做的註解,她心不在焉地翻看著,上面的字卻是一個也沒注意,一直翻到最後一頁,書頁裡夾著一張硬宣紙做成的紙箋。
她隨手拿起來,翻過來看,卻不由一愣。
這張紙上寫的不是什麼註解。而是一句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依然怔怔地看著右下角精緻小楷寫出來的“依然”二字,過了一會兒才微微一笑,將紙箋重新夾到書頁中。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現。
心情因為無意間看到這一句詩變得好了點。放下書坐到床沿上,將鞋子脫了和衣鑽進被子裡,聞著被子上淡淡的中藥味,心中一陣暖意。小說這世上總算是還有一個人惦記著她。沒有算計沒有交易沒有企圖。
依然想著這些,心中一片熨帖,也確實是有點累了,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夢裡又回到了霍連山腳下的,她在鍋旁拿著鏟子烙蔥油餅,顧鈞在灶下添柴,他笑著給她擦臉蛋上沾著的麵粉。
接著畫面又轉到火堆旁,她趴在顧鈞的肩頭上,顧鈞撕下一塊野雞肉遞到她的嘴邊,她笑著張大嘴巴咬了過來。
後來又到了樹林裡,顧鈞抱著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下重重一吻,然後抵著她的額頭說:“找個值得託付一生的人嫁了吧……”
依然猛地驚醒。睜大了雙眼看著頭頂上的床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滿是涼意,她想要伸手去摸一把臉,只是抬手的時候才發現有一隻手擱在她的手腕上。
她詫異地扭頭,看到蔣雲瑞正坐在床邊一把椅子上,手指扶著她的手腕在給她把脈,頭偏到一旁沒有看她。
依然用另一隻手擦了擦臉,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了,這時蔣雲瑞也鬆開了手,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她坐起身來,背過身去用衣袖將沒有擦乾淨的水漬擦掉,帶著鼻音聲音微澀地說:“做了個噩夢,讓你見笑了,你怎麼也沒有叫醒我,我有沒有說什麼夢話啊?”
蔣雲瑞沒有回答,依然扭頭去看他,他卻依舊用澄澈的雙眼盯著她看,眼中溢位的情意幾乎要將她淹沒了。
依然有些不自然地扭頭,牽了牽嘴角說:“難道我真的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蔣雲瑞開口反問道:“難道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了嗎?”
依然盯著腿上蓋著的藍色棉被上的暗紋勉強笑了笑說:“還真是不記得做了什麼夢了呢!”
隨後屋子裡陷入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依然能感覺到蔣雲瑞的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身上,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呼吸都有些侷促,不自覺地抓住了被子,過了一會兒見蔣雲瑞還是不開口,就準備掀開被子下床。
這時蔣雲瑞卻突然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悵然和落寞,“你一直在叫著顧鈞,這個顧鈞可是平南侯府的庶長子?”
依然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去抓住胸口的扳指,張了張嘴說了一個“我……”然後她有些茫然地扭頭去看蔣雲瑞。
蔣雲瑞卻沒有再看她,而是抬眼看向窗外,牽了牽嘴角說:“原來你心中已經有了別人了,我原本還想或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你就能看到背後站著的我,終究是我看得太近,不知道你的前面還有一個人,可是……依然,我聽說顧鈞將軍已經成婚了呢,他終究……”
蔣雲瑞最終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什麼也沒說起身往外走。
依然看著蔣雲瑞的落寞的背影,看著他伸手緩緩拉開房門,她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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