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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就是想聽聽你對自己的分析。」
鄒非鳥點點頭,很認真地回憶了一遍,這才緩緩斟酌道: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單詞我背了三遍,大概已經記住了90左右,作文寫的也還可以,但就是聽力和閱讀不行,老是出錯……」
「語感的問題?」
鄒非鳥停了下,想了想,這才點頭:
「應該吧。」
陸越惜拿過她手邊的英語書翻看,整本書每一頁都有少女密密麻麻的筆記。
她的字型偏正楷,端正清秀,深刻雋麗,一筆一頓,跟印刷上去似的,和書上的單詞相映成趣,看上去甚至比那印刷字母還要齊整好看。
陸越惜嘆為觀止,嘖嘖道:
「那你這是不常開口的問題,正常,你們又不說英語,語感還是要靠說的。多看看歐美電影聽聽英文歌,老外的有些說法跟我們不一樣,修飾詞還有習慣用語也是,你用中文的語感去寫就容易被坑……」
她說著,把書擱在床頭櫃上,看了眼鄒非鳥,正巧她也在認真地看著她,目光清明專注,似乎在等她更多的建議。
陸越惜笑一笑,只說:
「到站下車,不用那麼急。」
鄒非鳥點點頭。應該是舒服許多了,她面色也漸漸有了血色,只是嘴唇乾得起皮。
陸越惜問:
「喝不喝水?」
鄒非鳥聞言,條件反射地舔唇,輕聲說:
「謝謝越惜姐。」
陸越惜起身去找飲水機,那裡提供一次性杯子。她倒了杯純淨水,摸一摸,覺得有點涼,就又摻了點熱水進去。
鄒非鳥估計是渴得厲害,一口就喝光了,陸越惜問她要不要,她猶豫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這孩子跟自己還是生疏客氣的。
陸越惜嘆口氣,又給她倒了杯水,接著就坐在一邊迴文助理的訊息,告訴她自己明天可能晚點去公司。
兩人都不說話,這一方空間驀地像是被額外隔出來一樣,顯得格外安靜。
鄒非鳥躺不住,眼睛直往那本英語書上瞄。陸越惜注意到後直接把它拿在手上,讓她閉眼睡一會兒。
等了快一個鐘頭,才終於看見那點滴瓶將要空了瓶。
陸越惜叫來護士取下吊瓶,領著鄒非鳥又去醫生那裡拿了藥單去領了一大包藥,這才開車回家。
路上鄒非鳥終顯疲態,坐在她旁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中途有個時間很長的紅燈,前邊排了一隊的車。陸越惜把車停下,轉過頭去慢悠悠地去打量鄒非鳥靜謐的睡容。
這一打量,許久不曾收回目光。
她也不知怎麼的,就是很想看看這孩子。
車子裡很安靜,窗外街邊燈光濃麗彩重,暈在副駕駛座上的女孩臉上,跟幅精心琢磨了光影的油畫似的。
少女烏眉鳳眼,鼻鋌而窄,如同名家雕刻的玉器,秀麗精緻。
她和葉槐是類似的長相,頗具國風韻味,笑不笑都很冷艷,眉毛一斂,唇一抿,便會透露出一股疏人的清寒。
陸越惜靜靜看著,夜色深沉,四周喇叭聲汽笛聲悉數作了陪襯,除了眼前這張臉,其餘的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葉槐也常在她身側睡著,有時是靠在課桌上,有時是在她家的沙發上。
不過她睡得都很不安穩,皺著眉,往往十來分鐘就醒了。
以至於每每她睡著,陸越惜都不敢動,生怕會弄出聲響吵醒她,破壞那難得的讓自己格外享受的寧靜。
身後喇叭聲滴滴作響,陸越惜猛地回神,抬頭,卻見紅燈已變了綠燈,身後車輛在催促自己。
她自嘲地捂住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