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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大驚,看我一副胸有成竹,怡然自得的姿態,不知我是真的大有來頭,還是說著瘋話。
他們家的循王爺,除了錢佐,便是這越國最首屈一指的人物,就是西湖邊上那聞名遐邇的靈隱寺,那廟裡頭的方丈和尚,也都對循王恭恭敬敬的。我一個臭“算命的”能有這能耐?讓錢來見我?
看他們多少有些不相信,我於是隨手把袍子裡做底的布扯了一塊下來,從地上撮了一小撮土,包在布里頭,遞到那護院手中,“你只需把這包土交給循王,同他說一個西湖藕塘的大仙要替他看天相就是。”
那護院半信半疑,但還是順手接過了。
被循王打賞不打賞倒是其次,萬一因為沒有放我進王府而被循王教訓一頓,那可不是幾下板子能解決的。
於是,幾分鐘後,我被請進了王府。
錢當然不會出來迎接我。他也要避開嫌疑的。我被安置在一間偏廳之中。面前擺著瓜果糕點,嬌小的婢女時不時會為我的茶碗里加點茶水。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錢出現在我面前。他應該是不動聲色送走了他府上地客人,才敢往我這邊來的。
他一進來就帶著一臉紅光,想必那客人是來諂媚的。往錢臉上貼了幾層金。錢聽了那些人地奉迎好話,自然有些得意洋洋。飄飄然起來。
錢看到我,稍稍驚訝,一邊示意婢女退下,一邊笑道:“差點沒認出來了”他走到我面前,打趣道:“戴皇后穿上這相士的衣服倒也像那麼回事。呵呵,給本王算上一卦吧。”
“王爺還需要算麼?”我話裡有話,“王爺紅光滿面,只怕不久就要更上一層樓了吧?”錢本來還樂呵呵地,但那副笑容早已經到了末期,聽到我的話,想必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臉色一變,甚至帶了幾分慘然:“旁人只道是戴皇后的同謀把皇上給劫走了。可我卻不是個傻子。救走戴皇后的人,就是錢佐吧?!”
他果然是知道地。
原來,所有人都因為我被奇妙的黑衣人救走。而和錢佐的突然失蹤聯絡起來。沒人會想到昏迷不醒的錢佐能夠意外地甦醒,只當是被我給擄走了。更因此定了我的罪名。
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換做男裝出來。只怕一出戴府就會被捉了去。如今杭州城門緊閉。不讓任何人出入,甚至還掛上了通緝令。(生平第一次被人掛在牆頭。我還真有些好奇自己被畫成什麼樣。)
群龍無首,錢便無可厚非地被推了上來。皇上不見了,越國的大事與尋找皇上的重任無可避免地落在了錢的肩頭,錢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監國”。至於之前錢有意放我出宮,也被巧言令色的他描繪成了“打入敵人內部”,本想假意放我出宮從而找到我地同謀,最後一網打盡,替錢佐拿到解藥的。哪曉得半路殺出一個黑衣人……
總之,真正較真的人是在少數,即便有些元老不滿,也不會在皇上生死不明這樣地關口去挑起紛爭。
成為監國的錢門庭若市。他只不過回來稍作歇息,就陸陸續續有人前來。監國,要是錢佐永遠不回來,那錢不就是皇上了麼。
錢說:“他到底想怎樣?”
我看他,臉上一臉地驚疑和喪氣,我想他應該是不知道錢佐地病的。雖然他明著表示看不起錢佐,其實在錢內心深處裡,這個兄長絕對是讓他最畏懼和看不透地。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我想,他定然以為錢佐又是在耍什麼把戲。
只是,錢佐這次的把戲,讓錢完全猜不透。我決定把那個秘密壓在心口。我苦笑:“王爺應該猜到皇上的毒沒有解。要是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也不會出現在王爺這裡了。對不對?”
錢這才臉色好看了點。他嘴巴里帶著腥味:“錢佐這次居然玩火自焚,戴皇后心裡頭應該覺著甜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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