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書(第2/3 頁)
居住。
給的理由相當直接了當,他對自己的那位兄長不放心。
雖然沒怎麼看過紅樓夢,但其中一些情節他還是能大致知曉。
這位便宜兄長賈珍是個什麼人,他豈能不知道。
跟賈母把話說開了,免得自己頭上變成一片大草原。
有賈珍諸多輝煌履歷在前,再加上賈瓚親自開口,哪怕賈母並不相信賈珍敢亂來,也不得不採取措施,杜絕此事發生。
雖然是庶子,但賈瓚狀元光環加身,論起家中地位,絲毫不遜色於不學無術的嫡子賈珍。
他的話,哪怕是賈母也不敢輕視。
兩封信寫完,賈瓚緩緩昂起頭來,望著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的窗紙,冷俊消瘦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賈瓚呀賈瓚,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我可倒了黴,不僅平白無辜受了這流放之苦,還得給你去收拾爛攤子。”
穿越過來之後,他完整的接受了前身的記憶。
當今聖上隆慶帝,已經在位五十三年,生性好大喜功,驕奢淫逸。
正是在他手裡,原本還算吏治清明、上下通達的大梁,迅速的腐朽了下去。
如今內有天災人禍不斷,各地作亂此起彼伏,動盪不安。
外有遼東東胡虎視眈眈,時刻威脅大梁邊陲,欲效仿蒙元,鯨吞天下。
神州內外,皆是一幅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各路牛鬼蛇神均是摩拳擦掌,時刻想著提刀上洛,去找皇帝痛陳利害。
造成此等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以大梁的政治風氣雖然開明,哪怕民間對於朝堂上的批評也都司空見慣,但這也不代表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在隆慶帝統治的這幾十年中,但凡是被懷疑對於皇帝統治有所不滿的,如今墳頭草都已經長成蒼天大樹了。
這其中不乏享譽宇內的老臣,聲名鵲起的才俊。
不論是誰,通通被連根拔起。
所以,在大梁,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隨便你怎麼罵都沒事,但一說到天下局勢,誰都不敢多嘴。
別問,問就是天下太平,風調雨順,隆慶盛世,除了朝堂上那幫孫子不幹人事以外,大梁簡直完美無瑕。
最近的這二十多年裡都是如此,但誰知,忽然就蹦出來個鐵頭娃。
那日當著文武群臣的面,前身將當今天下動盪不安、百姓流離失所的現狀和盤托出,言辭甚是辛辣諷刺,將滿朝君臣的遮羞布,一把扯了個乾淨。
除少數確有真才實學、不同流合汙的人,剩餘的所有文武官員,更是被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簡單歸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跟你們這幫蟲豸們一起,怎麼能搞好國家呢?
他不僅徹底越過了老皇帝的底線,他還在底線那頭瘋狂的蹦迪。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作死了。
老皇帝勃然大怒,當即將他拿下入獄。
如果不是念及過去賈代善和賈代化的舊情,老皇帝恐怕連賈家都要給一鍋端了。
卻未曾想,將前身拿下入獄後,早就對當今朝局極度不滿的學子士人徹底爆發,隨即開始集結於重華門外絕食抗議。
此事影響不僅侷限於京畿地區,在兩京十三省皆有士子響應。
民意洶洶之下,皇帝眼見事情越鬧越大,終是有些心虛,加上前身老師簡成老大人的勸諫,便借坡下驢,將賈瓚釋放。
從獄中出來之後,為了能讓他收收心,身在化外修道的老爹賈敬,特地給他找了門親事,希望他成親後能收斂一些,少整些能把人嚇個半死的活出來,
賈敬給他找的這個妻子,便是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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