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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善祥贊道:「殿下真是行家啊。」
看著她綻放笑容,一陣晚風吹來,披散的長髮在風中狂舞著,髮絲在他面前紛紛擾擾的撩撥著,散發出古喇水獨有的香味。
朱瞻基不禁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
怎麼上手了?胡善祥身子一僵。
感覺她變得緊繃,朱瞻基放開手,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頭髮上有一片薄荷葉,我摘下來了。」
雖然朱瞻基找的藉口很完美,胡善祥還是有些不自在,「殿下,天色已晚,乘著還沒天黑——」你趕緊回去吧。
朱瞻基不請自來,坐在紫藤花架下的椅子上,「剛才忙了一陣子,很是乏累,有茶嗎?」
人家專程來送貓,總得留下來喝杯茶再走。胡善祥遂燒水泡茶,朱瞻基一嘗,又是御賜的夏茶——不用說,肯定是從臭弟弟朱瞻壑送來的。
茶水變成了酸醋。
胡善祥見他不悅,「殿下不喜歡夏茶?」
怎麼又情不自禁露出情緒了?朱瞻基暗自懊悔,說道:「有些悶熱,不想喝熱茶了。你去摘幾片薄荷葉,放在涼白開裡泡著,喝著清爽。」我就是不想喝臭弟弟送的茶。
胡善祥照做,泡了一壺鮮薄荷茶,朱瞻基方覺得舒坦了。
華燈初上,垂下納涼的紗帳,阻隔蚊蟲,聽著夏蟲吟唱,看著繁星點點,兩人都沒有說話,朱瞻基不走,胡善祥也沒逐客,就這麼坐著。
他知道她心裡有他。她也知道他心裡有他。他們也都知道阻攔在他們之間的是什麼,也曉得無法跨越。
但是,情絲無形,無法斬斷,懷春的少男少女天然彼此吸引著,斷也斷不了,進也進不得,停留在這個薄荷味的夏天。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蒼穹之下,只有她和他,並排坐著,眼裡都看著星星,心裡都看著彼此。
晚風又起了,卷著胡善祥一縷齊腰長的髮絲,吹到朱瞻基的臉上,然後纏在他的頸脖。
胡善祥用眼角餘光看到了,假裝眼瞎,坐著一動不動,任憑髮絲入侵朱瞻基的領地。
朱瞻基斜睨著眼看過去,胡善祥趕緊把眼珠兒挪回正中間,不和他對視。
朱瞻基剛才喝了一口薄荷茶,唇上濕潤,風吹起時,唇間沾上了她一根青絲,他伸出舌尖,輕輕一卷,將帶著古喇水香氣的髮絲含在了嘴裡。
感覺頭髮有些不對,胡善祥的眼珠兒再次滾到了眼角,朱瞻基收回目光,也不與她對視,只是依然含著她的頭髮。
看到了自己的頭髮在他嘴裡,胡善祥不再躲躲閃閃的用餘光看他,而是側身過去,定定的看著他:還不快鬆口!
朱瞻基幹脆閉上眼睛,好像老僧入定,守口如瓶。
第72章 粉頭 兩人就這樣耗著,胡善祥心想,有……
兩人就這樣耗著,胡善祥心想,有種你把頭髮吃下去,反正我有的是頭髮,每天梳頭都會掉幾根。
朱瞻基假寐,胡善祥也閉上眼睛,她幹了一天的農活,真的累啊,不久,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她在交椅上睡沉了。
「胡司苑?胡善祥?」
朱瞻基見她睡了,不好再含著她的頭髮,想著已經粘上了口水,還回去也不好,乾脆拿出金七事上的小金剪子,把這根頭髮剪下來,繞在食指上打圈,然後放進荷包裡藏著。
夜裡露水重,不好一直睡在外面。朱瞻基便過去,打橫將胡善祥抱起來,送到臥房去睡。
其實在身體騰空的瞬間,胡善祥已經醒了,她沒有睜開眼睛,聞到了薄荷的味道,曉得抱著她的就是朱瞻基,便故意裝睡,任憑他抱。
這是一樁近乎絕望的雙向暗戀,註定沒有結果,既然如此,就讓這一刻的美好停留,哪怕只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