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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表示:我和皇太孫的交談是有益的(雖然沒談攏,但也沒吵架,至少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嘮嗑了)。
朱瞻基表示:對太子妃要我睡侍妾們生二胎的提議,我保持保留態度(我不同意)。
太子妃表示:我尊重皇太孫的決定(我覺得太孫做了錯誤的決定,但是我又不能強迫他改變,這會導致我們母子本來就不濃厚的感情雪上加霜)。
朱瞻基表示:我很讚賞太子妃對我們小夫妻的態度(雖然我們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但是您有事沖我來、不為難懷孕的太孫妃這一點,我還是很感激的,謝謝親娘)。
太子妃表示:我對這個結果很遺憾(不滿)。我會嚴重關切(必要時會採取其他措施幹預)端敬宮的二胎問題。
朱瞻基跟親娘說話就像搞對外邦交似的,要把意思全部表達出來,還不能撕破臉,實在累得很,又不得不這麼做。
還是和老婆在一起放鬆自在啊。
他回到端敬宮,小夫妻吃晚飯,因胡善祥懷孕了,平時菜不過五味,太子妃非要給她加兩道菜,變成了七道菜,胡善祥的食量並沒有增加,朱瞻基吃飯的時候陪著小心,就像她是一尊易碎的花瓶,說道:
「你想吐就吐,不用顧忌我,太子妃賜給你不想吃的東西,你給我吃便是。」
胡善祥心頭暖暖的,說道:「女醫也說了,不是每個女人懷孕都吐都不想吃飯。我沒有感覺,跟平
時一樣,就是容易疲倦,上午睡回籠覺,中午睡午覺,晚上也照樣睡得著。」
朱瞻基摸著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真是個乖孩子,不折騰親娘。」
朱瞻基這話說早了。
胡善祥懷到第四個月時,開始腰疼,恥骨處好像長了個東西,談不上有多疼,但是總感覺多了個東西難受。
隨著月份的增加,腰和恥骨的疼加劇了,倒也不是受傷或者受刑那種劇痛,就是有些疼,但這種疼沒日沒夜,且持續不斷,就很折磨人了。
胡善祥第一次懷孕,沒有經驗,身體這些奇怪的、沒來由的變化,讓她有些害怕,無論她是否情願,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生孩子,太醫和女醫輪番診斷,都說沒問題,這種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不安感越發強烈,胡善祥時常做噩夢,急的朱瞻基也沒轍,無能為力。
有時候朱瞻基問多了,像個小媳婦似的陪著小心,胡善祥會越發煩躁,她甚至忍無可忍。發了脾氣,把朱瞻基趕到書房裡去睡,「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讓我安靜一會。」
真正安靜下來了,胡善祥又心生愧疚,覺得自己是不是持寵而嬌,蠻不講理,太能作了。這麼好的丈夫,為何還要對他發脾氣?他又沒錯什麼。
胡善祥親自去書房把朱瞻基請回來,朱瞻基誠惶誠恐,就像一隻被逐出家門、又重新領進門的小狗,他被刺客追殺時都沒有這樣感到無力、使不上勁的時候。
他想安慰她,又怕她嫌煩。
他想沉默還給她寧靜,又怕她覺得自己是生氣了、故意晾著她。
最終,朱瞻基採用了折中的法子,躺在她身邊,不說話,默默的撫著她的背。
摸著摸著,胡善祥從背對著他,翻了個身,改為面對著他,黑暗裡,看不清對方的臉,感覺到對方的鼻息噴過來,隆起的肚皮剛好蹭到朱瞻基的肚臍,還未出生的孩子如同一個紐帶,將兩人連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胡善祥把右腿撩在他的腿上,緩解恥骨莫名的疼,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或許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朱瞻基改為撫著她的肚皮,「你永遠都不會對不起我,把『或許』兩個字刪掉,你一定會好的。」
胡善祥把他的手拿開,「別摸肚子,一摸我就想尿,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