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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善祥休養了三天,終於恢復了。複選在即,儲秀宮氣氛漸漸緊張起來,唯有她們這個屋輕鬆愉快。
胡善祥確定自己淘汰,孫秀女確定自己會中選,何秀女因找到了孫秀女這個靠山,無論將來中選與否,都能有所收穫,所以也很放鬆。
三人在院子裡輪流蕩鞦韆,紅裙翻飛,一片片楓葉落下。
喵嗚!
胡善祥覺得聲音很熟悉,尋聲而去,看到了久違的「九郎」在楓葉樹上!
這是她用一包鹽從朱瞻基那裡聘到九節貓。
胡善祥慢慢靠近,「九郎?你不在麥香小築?怎麼跑到儲秀宮來了?」
九節貓似乎還記得她,弓著腰跳下來,聞了聞她的裙擺,然後躺下來,不要臉把肚皮露出來,要她摸圓滾滾的肚皮。
胡善祥蹲下擼貓,聽見鍾嬤嬤的聲音,「……你是幼軍的人?幼軍不去巡邏,跑到儲秀宮作甚?快走快走!」
另一個聲音說道:「皇太孫的貓溜進去了,我來找貓,找到立馬走人。」
是梁君的聲音。
胡善祥趕緊抱著九郎走出院門,「嬤嬤,梁百戶是我的舊相識,我去去就來。」
梁君把胡善祥引到兔兒山的池塘邊,朱瞻基在這裡等候多時,九郎是一塊拋磚引玉的鑰匙,把胡善祥「引」過來。
梁君知趣的離開,九郎看到兔兒山的野兔,喵嗚一聲,從胡善祥懷裡跳出來,跑去追兔子。
上次兩人在這裡吵翻了,胡善祥用木屐砸爛了朱瞻基的雨傘,再次見面,都平靜了許多。
朱瞻基說道:「你放心,我已經和太子妃打招呼了,她不會選你,讓你順利出局。」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結果……可是為何心裡還會痛?這該死的愛情!胡善祥低著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突然落寞的表情,低聲道:「多謝。」
朱瞻基又道:「你不要再想著冒險做傻事,旋坡臺上的風波我聽說了,以後少喝酒,少往危險的地方湊,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保護好自己。」
胡善祥心頭又暖又酸,又苦又甜,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化作三個字:「知道了。」
秋風蕭瑟,吹得半池枯荷簌簌作響。朱瞻壑和胡善祥兩人的影子倒映在池塘,被枯荷切得七零八落,就像他們此刻破碎的心,明明都把心剁碎了,放在油鍋裡煎熬,心裡疼的嗷嗷叫,卻都說著最冷靜的話,看似無情。
這一切終究是要結束了。朱瞻基看著池塘的人影,人是分開的,倒影也是分開的。人是心碎的,倒影也是破碎的。
朱瞻基往前走了幾步,他和胡善祥之間依然隔著約兩步遠的距離,但陽光下,兩個人的人影已經交匯在一起了。
朱瞻基還是捨不得道別,說道:「你走之後,回老家濟寧歇一歇,避避風頭,最近很多謠言,你不方便回宮。等將來我……你再回來當差。」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倘若再這樣低著頭,怕是要控制不住的落下來了。胡善祥說了聲「知道了」,轉身就走。
朱瞻基看著她的背影,放手了,依然心有不甘,為什麼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為什麼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我明明知道為什麼,卻還是一遍遍的問自己,自欺欺人?
朱瞻基追了上去,用後面攔腰抱住了胡善祥,幾個旋身之後,抱著她拐進一個太湖石洞裡。
他將她抵在冰冷的石牆上,臉貼著臉,唇挨著唇,但是沒有立刻吻過去。
他在等,等她允許一個離別的吻。
胡善祥只覺得雙腳像似離開了地面,人在空中飛,失控似的,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忽上忽下,內心天人/交戰。
一會是不行,我要推開他,一會是上一次我們在吵架,兩人的關係以這種方式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