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脫陣營叛將釜底抽薪 延水河虎將馬踏如泥(第3/4 頁)
測。”
“不日再戰,何來‘不日’?想那西夏兵也不可能善罷甘休,此刻退去想必很快就會修整而返,盧將軍現在莫說退卻,就是暫且喘息都需謹慎。”劉平皺著眉頭打斷盧政的諫言,轉頭對石元孫說,“石將軍,號令下去,不要鬆懈,不要輕敵,嚴陣以待,準備惡鬥。”
“得令!”
那邊軍中聽得石元孫的號令,一片譁然,“嚴陣以待?那西夏軍難不成是鐵打的麼?”
“我就不信這風高夜黑的,西夏還能摸黑來戰不成?”
“劉將軍,你看少將軍還搶了那鐵鷂子一匹駿馬,這是該重賞的吧?”軍中有人起鬨,大家都哈哈大笑。
徐碩一聽有人提到自己,面上一紅,並不搭話。倒是劉平,一抹臉上的汙血,“都別廢話,聽我號令,嚴陣以待,今晚必有一場惡戰!邀功請賞的事,你們先把功勞記著,這一仗打完,我必定重賞!”
話音未落,但聽得山前四面呼聲陣陣,西面狹窄的山道間赫然衝出一隊騎兵,人數不多,與白天撕開陣營的重灌“鐵鷂子”不同,這一隊騎兵皆輕裝,人人配置騎槍、佩劍、戰斧、盾牌和弓箭,輕騎兵飛也似地殺到宋軍陣前,先前還在開玩笑計程車兵一陣手忙腳亂,加上征戰疲憊,被西夏人這麼猛然一衝,幾欲敗下陣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宋軍的陣列便被西夏軍對沖得向後退了30多步,前軍石元孫、郭遵、王信和万俟政四個指揮將領加之2000名騎兵被包圍,一時間旗號混亂,指揮不明。徐碩內心就像跌進冰窖一般,對著西夏騎兵一陣砍伐,身上也中了數箭,一直鐵質箭羽深入肩頭,他鋼牙一咬,氣運指尖,一個用力竟將鐵箭自肩頭拔起,頓時肩頭鮮血噴湧。好在鐵箭並未染毒,徐碩稍微放下心來。
砍殺之間,徐碩餘光一凜,但見都監黃德和帶領旗下士兵群起撤退,往甘泉方向奔逃。徐碩氣血上湧,顧不得許多,留徐劍一戳馬股,那蒙古馬長嘶一聲,飛馳而去。
“黃都監,留步!黃都監!”
徐碩橫刀立馬於黃德和馬前,四目相對,“黃都監,您這是作何?”
“少將軍,還請體諒黃某,這2000將士為了我出生入死,我不能在萬難時刻讓他們送命。”
“黃都監此言差矣,將士保家衛國,出生入死天經地義,他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大宋,為了我大宋百姓。你這樣做,與逃兵有何差別?”
“休說大話,少將軍,您還年輕,一腔熱血我不攔你。我有家有口,他們還在東京等我團聚……”
“黃德和,你這無異於釜底抽薪……”徐碩話音未落,那黃德和劈頭照面便是一刀,正中左臂,徐碩頓時疼痛難當,幾欲掉下馬來。
“少將軍,對不住了!”
言猶在耳,人形已在數里以外。
徐碩咬牙切齒,“好你個黃德和,他日若落於我手,定當叫你碎屍萬段!”
宋軍見後軍奔逃,士氣沮喪,紛紛逃散,西夏人卻越戰越勇。一陣砍伐,整個宋軍隊伍一盤散沙。
劉平見此勢頭,一陣悽愴,“想不到我身經百戰,竟也要葬身於此了。”
“將軍莫說喪氣話,待我上前掩護,保我宋軍撤退。”開口的是郭遵,此時這位悍將已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一雙環眼炯炯有神,幾乎噴出火來。
“郭將軍,我跟你一同殺敵。”徐碩氣血上湧,內心翻騰,聽聞郭遵之言,便生出必死之心,男兒此身當報效國家,正所謂,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這八尺昂藏所謂何來,不過就是赴一場生死而已。
劉平沒有阻止,也無從阻止,他身後還有數千將士,他不能眼睜睜教他們送命。“碩兒……萬事小心。”
徐碩轉頭看了一眼義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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