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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有壓抑不住的、嗚嗚的哭聲傳來。
我嘆了一口氣,阿根他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了,但是並沒有經歷過幾次情事,為人有些內向,這也是他表哥顧老闆讓我這麼一個要啥啥沒有的傢伙跟他合夥的原因。阿根要是有他那個香港表哥一般的精明,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阿根仍舊想不通,以至於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有開朗起來。去量販ktv唱歌的時候,我問阿根一會結束,送員工們回家,要不要帶他去夜總會解脫一下,他搖著頭說不用,他現在沒有轉過彎來,過幾天就好,我點頭,說你自己想清楚,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
唱k的時候,我們店裡的幾個小妹一直纏著我喝酒,我來者不拒,結果把好幾個都灌得頭重腳輕,幾個小子笑著說陸哥你回一趟家,酒量變大好多——事實上他們有的人比我大好多,但是都習慣叫我陸哥,大概是我年少老成吧。
一直玩鬧到十二點,兩個老油條一點的員工跟我說一聲,嘻嘻哈哈地融入夜色裡,尋歡作樂去。而我和阿根則一人拉一車,避開警察把這些人一個一個送回家。我最後送的是店長小美,她喝得半醉,我打電話給她姐,讓她到樓下來接一下。我掛完電話,小美倒下身子抱著駕駛座上的我,迷迷糊糊地喊陸哥。
她下班的時候換了一身靚麗的鵝黃色短裙裝,絲襪,喝了些酒,秀麗的臉上白裡透紅,身材玲瓏,聲音軟糯,眼勾勾地看著我,風情萬種,讓我的心一下有些蕩漾。
想一想,自從上一次跟那個ol前女友分手之後,我過了差不多有好幾個月的和尚生活了。小美是我們店裡的店花,河南妹子,長得很漂亮,單身。我知道她有一點喜歡我,但是我卻秉承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一直不敢傷害她。
然而此刻,體內莫名就有一股燥熱的衝動。
好在小美的姐姐很快下樓來接她了,她姐是個少婦,風姿綽約,我問要不要幫忙扶上樓去,她說不用,二樓,就幾步路,不用麻煩陸老闆您了。我扶小美出來,看著她們進了樓裡,聞著車裡面殘留的香氣,恍然若失,過了好久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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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厚街附近的家裡,已是半夜。
我住的一套三居室,在十二樓裡。開啟防盜門,感覺裡面有東西在動,我集中精神看,發現我帶回來的小鬼爬在客廳的地上吹灰塵。我現在已經明確了她的身份,她真的是黃老牙的小女兒、黃菲的堂妹子黃朵朵,但是因為經歷過羅二妹的煉化和時間的推移,已經沒有了關於自己的記憶,智力也有點退化,像是四五歲的小孩子。
我之前跟她溝透過幾次,所以叫她朵朵,她也答應。
見我走進來,她抬起頭,露出嬰兒肥的小臉,她的臉很精緻、漂亮,像她母親,生前是個很萌的小美人兒,臉很白,牛乳一樣,但是倘若細看,便會覺得有一點青朦朦的青黛色。我伸出手,她爬起來,然後跑到我面前,飄起來抱我——她其實是一種靈體,沒有實質,但是我卻能夠抱到她,當然也沒有實體,只是一種摸到氣球的感覺。
我托起她,就像托起一隻氫氣球,我問你在搞衛生啊,她點點頭,嘴角上翹,然後眨巴眼睛。我說那你弄吧,我離開太久,家裡麵灰塵很大呢。她委屈地比劃著名,我看了一下,直到她說她搞了很久的衛生了。我俯下身子去抹了一下地板,有灰塵,於是我跟她說方法不對,重來。看著她一臉天然呆的無辜,我便覺得很好笑。
小鬼雖然是靈體,但是對世間實體其實還是有一定作用力的。
這世間的小鬼分兩種,一種是攻擊型,這是引橫死的孤魂野鬼煉化,他們擅長使正常人變瘋,有的能追擊入室盜賊,甚至扭斷敵人項頸。現在已甚少人使用,據我所知,只有在東南亞的高棉邊境地方或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