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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宋被扔到上邊時,才勉強從昏沉中清醒幾分,他迷迷糊糊的睜眼,喝了酒有點軟綿綿語調,「幹什麼呀?」
最後的「呀」拖著點嬌氣的長調。
裴逸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面無表情,伸手一用力,扯開他的領口,朝著他的心口拍了一下,輕描淡寫,「別撒嬌。」
「……」
原宋破天荒的有點怕。
裴逸捏著他的下巴質問,「你剛剛在幹什麼?出息了——
還敢點人?」
他饒有興味的呵了一聲,「還點女人。」
原宋在酒醉夢醒之際都感覺到危險,磕磕巴巴的解釋,「我就是好奇…我沒摸過嘛…」
「他們都說很軟,我只是…」
「好奇?」裴逸哼笑一聲,「今天好奇摸了一下,是不是明天好奇就能…?」
原宋被他搞得瑟縮,聲音都不穩了,還在繼續狡辯,「沒有!你不能這麼汙衊我…」
第75章 害臊
原宋哭到幾乎背過氣去。
等迷迷糊糊的恢復意識,面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裴家別墅主臥的模樣。
他撐起身時被手腕處的刺痛驚到,嘖了一聲,低頭看向那手腕上的血跡和勒痕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
操。
裴逸這狗比。
小爺不過是好奇了下不該好奇的,就發瘋了,還真他媽不愧瘋狗之名啊。
他皺眉忍著刺痛,掀開被子光著腳走到盥洗室,從櫃子裡拿過繃帶,隨意往腕骨上纏了幾圈。
「嘶——」
傷口看著可怖,實則不深,能看出造成這傷的人精細的掌控著力度,只讓人「享受」不可言說的鮮明刺痛,卻不會真的出事。
他嫌棄的扯了扯嘴角,沒找到鋒利的東西剪繃帶,直接低頭用牙粗糙的扯斷,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那猶如強迫症用尺子丈量出來的步調,原宋用尾巴想都知道來人是誰。
他抬頭面無表情的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衣冠禽獸。
裴逸換了身衣服,不再是昨晚那件最終變得皺巴巴的高定襯衫,大概是居家的原因,他竟然穿了件有些休閒的衛衣。
看設計,竟然是跟原宋平日愛穿的衛衣是一個牌子。
裴逸肩寬腿長,尤其白,被黑色的衛衣襯出幾分大學中清冷高嶺之花校草的意味。
他袖子朝上折著,握住原宋手時,露出來的那節突出的腕骨以及冷白小臂上隱隱顯現的青色血管,有股勾人視線,讓人…讓人想一口咬下去,嘗一嘗那冰肌玉骨之人,迸濺出猩紅鮮血的醉人美景。
原宋走神亂七八糟瞎想的念頭被男人靠過來時,那股清冽的木質香氣猛的拉回現實。
裴逸比他高,此時為了更方便動作,後腰倚在洗手檯上,懶散的垂著眸,筋骨分明的手慢條斯理的幫他整理綁的雜亂的繃帶。
「不乖,」他清潤的低笑,「怎麼不告訴哥哥一聲,就悄悄的跑到哥哥找不到的地方了呢?」
他語調溫和甚至還摻雜著點寵溺,但抬眸看原宋時,眸中全是冷沉的不悅,「難道,是想要逃跑嗎?」
原宋皺眉看他,一時沒做聲。
裴逸眉眼又沉了沉,繃帶卷被放在洗手檯上發出一聲脆響,他掃了一眼原宋蒼白的臉色,漫不經心的轉了話題,「昨兒我聽管家說,遊家精心養的雀兒給飛了。」
他轉過身,用水沖洗指尖上殘留的藥膏,「派人找了三天才找回來,之後啊…那雀兒的翅膀被折了丟到籠子裡餓了三天,管家去看了,說那雀兒現在乖得不行。」
他從一旁抽出紙巾,低頭細緻的擦拭,聲音溫和又繾綣,「所以——
如果嬌嬌想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