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2 頁)
謝飛在王瑾的學校開始上學,王瑾一直帶畢業班,所以謝飛自然地被安排在了她的班上。巷子裡的人有時候大家互相稱呼也沒個嚴格輩分,謝飛以前稱呼她王瑾姐姐,現在改了口,叫‘王老師’。
秋風起了,老謝老婆又開始織毛衣,她此時找著老李老婆說著話:
“想著兒子去年復讀,也是這個時間,好像就在昨天,哎!李家姐姐,我真是羨慕你這命哦!”老謝老婆說著,又紅了眼睛,忙擦了擦。
“你快別這麼想,王老師說過,家長的情緒會影響孩子,家長情緒好,孩子才能有積極的學習心態!”老李老婆裝得王瑾的口氣,說得一字一句的,雖然她自己也不大能理解。
老謝老婆聽了,不住地稱‘是’,手上又開始繼續織著毛衣,老李老婆把這兩三個月聽來的,看到的事情,全都說了個遍給老謝老婆聽,有的事情其實說了已經多次了,可不知道為啥,兩個人說著,還是覺得那麼有新鮮勁兒。
老李老婆正說著歐陽陸家的事情,說他那兒子叫‘歐陽東京’,老謝老婆也跟著說道:“乾脆叫‘歐陽日本’好了,那倒是更乾脆。”
“這玉娟媽媽也著實不容易,人太老實了,連自己女兒都不待見她!”老李老婆說道。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聊著見得巷子口走過來一隊抬著傢俱的,領頭的一個敲了敲劉玉娟家的門,見著劉玉娟與她老媽抱著孩子一起走出來。劉玉娟走過去叫搬運的民工將傢俱放在巷子邊,靠著長屋簷底下放著,可東西這麼多,她家那窗戶牆根部哪裡夠放,結果一溜地從小趙家一直放到了老萬家,一張主臥的大床,還有一個大的組合玻璃衣櫃整個正正好把老萬家的窗戶擋了個乾淨。
這劉玉娟看過傢俱,一點點瞧著,看哪裡沒有保護著,哪裡有沒有磕碰,看了好一陣,才說了句,行了,沒事兒了,也不說句謝謝,也不問說喝口水,直接來了句‘你們走吧’。她老媽抱著孩子在門口看著,想說又不敢說,等她走進門口,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不跟鄰居們打個招呼嗎,這都擋在別人家的屋簷底下!”
“放個一天兩天有什麼關係,反正馬上就搬到新房子去了,要不是你們把粉刷的事情弄晚了,我今天都可以直接搬到新房子去住了。”
劉玉娟話音剛落,老萬家的女人開了門出來,說道:
“這誰家的東西!”
“我家的!怎麼了!”劉玉娟漫不經心地回道。
“怎麼啦?你說怎麼啦!擋我家地方了!”老萬家女人大概一直睡到下午這個時候才醒來,披頭散髮地朝劉玉娟指著喊道。
劉玉娟心想你這種貨色也敢這樣指著我喊話,立馬衝過去也指著對方吼道:“放一下怎麼啦!放你家屋簷下是看得起你!”
兩個女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掐架起來。老李老婆,老謝老婆忙不迭地跑過去把兩個人拉開,徐老太家小保姆也開了門看熱鬧,被徐老太喊著把門給關了。兩人才剛被拉開了一點兒,老萬家女的伸腿就是一腳,踢在劉玉娟肚窩子上,劉玉娟氣得掙開了老李老婆,跑過去扯著老萬女人的頭髮又是咬又是掐,痛得老萬家女人哭爹喊娘地大叫,老謝老婆看這架勢於是也不扯了,索性也撒了手,這老萬家女兒立馬也扯了劉玉娟頭髮,扭了腦袋反口咬著劉玉娟的耳朵不放,把個劉玉娟也痛得叫‘媽呀!’、‘媽呀!好痛啊!’。
巷子口早為了一圈兒看熱鬧的人,老萬下了中班回來,老遠聽到,他跑過去一看,首先二話不說將自己女人拉開,劉玉娟老媽也趕緊過去要把女兒來回來,嘴裡喊著:“玉娟,算啦!算啦!你兒子在屋裡頭又哭起來啦!”,這劉玉娟哪裡肯】聽,紅著眼睛又是罵,又是踹,嘴裡喊著:“老子就是要放這裡,怎麼啦!偏要放,怎麼啦!賤貨!你個賤貨!下三濫!”